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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的心里半點都沒有你,可惜她滿心都只

    昭帝卻沒有給沉青休息到病愈的機會。翌日,召見的文書和賞賜一齊送達了大將軍府。
    沉青跪在地上接旨,大太監像面團一樣掛滿笑容的臉紋絲不動,“沉將軍,陛下听說了芙蓉宴上發生的事,已經親自訓斥了皇後娘娘。並賜下賞賜,將軍,今天就跟咱家走一趟入宮謝恩吧。”
    沉青瞥一眼大太監身後幾乎看不到頭的一擔又一擔的封賞。大將軍府門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御林軍也不曾驅逐。昭帝,這是想把她捧成下一個謝恆嗎。沉青暗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一趟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沉青,領旨謝恩。”她的頭扣在地上,冰涼的溫度印上額頭。
    馬車緩緩地穿過寧都街巷,大太監高力士開道,御林軍拱衛,皇族出行也不過如此。 赫儀仗激起路邊百姓議論紛紛,卻在听見是將軍入宮謝恩之後又變成一片贊頌皇恩之聲。沉青獨自坐在空蕩的馬車里,心緒難平。假如慕容珩在此,一定會一針見血地點出她此刻所擔憂之事,並能與她討論一二吧。第一次,沉青開始想念那仿佛有著讓她安心的力量的霜雪般清苦的香氣。
    馬車抵達宮禁,沉青走過那漫長的看不到頭的宮牆間狹窄的小道。遠處昭陽殿高挑的檐角上有寒鴉盤旋飛舞。分明是仲春,沉青卻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養心殿內明鏡高懸,昭帝高居于御座之上,神情卻仿佛懨懨。他的身邊不見平日常伴身側的御林軍衛燕平,卻隨侍著當日陪伴皇後身側的玄衣男子。芙蓉宴當日趾高氣昂的華服皇後此刻褪去金釵,一身素衣跪在殿前。
    高聳的殿門在沉青背後合攏,她心中一驚,後退幾步跪下。
    “臣,沉青,叩謝皇恩。”
    “咳咳…”昭帝還未開口,先爆發出一頓劇烈的咳嗽,“你起來吧。沉青。昨日芙蓉宴上的事,我都听說了。是皇後無禮,朕已經斥責過了。”
    沉青把頭埋得更低,“陛下言重,皇後娘娘厚愛,沉青叩謝還來不及。”
    “是嗎?怎麼朕听說的不是如此呢。”昭帝厭煩地揮揮手,仿佛並不放在心上。“好了,既然沉將軍並不在意。皇後,你起來吧。”
    素服少女沉默地叩首,退居到下首坐下,那雙冰涼的和她兄長有十分相似的眼眸盯著沉青,看不出眼中意味。
    “咳咳…”昭帝時斷時續地咳嗽著,玄衣男子為他呈上黃金盤,盤中是一小撮晶瑩剔透的藥粉,在金飾襯托下散發著妖異的色澤,燕為昭近乎是貪婪地吸食殆盡,方才舒緩下來。他吐出一口氣,“沉青,北漠遞上了和談協約,一個月之後,在瀾滄江上簽署協定。朕想派你前去,你可有異議?”
    沉青回想著慕容珩數月前便輕描淡寫傳來的消息,與他當時要扶持燕為寧為傀儡皇帝的隱約暗示,意識到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她按捺住心頭激烈跳動的心跳,叩首謝恩,“臣領旨。”
    “對了,本來想在芙蓉宴上告知群臣的,偏生朕最近身體不適,皇後也是個不中用的。”坐在下首貴為一國之尊的皇後,在他口中宛如卑賤奴婢一般被肆意提起,謝瑜的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仍然木然地垂眸看著殿中的沉青。
    “這是國師,這些年一直在青屏山為朕祈福煉丹,近日終于煉成歸來,朕今日能大好,都是他的功勞。”昭帝揮手,身邊的玄衣男子躬身向沉青的方向。不是錯覺,沉青感到那雙像蛇一樣幽深的眼眸猶如實質地纏繞上她的身體,帶來一陣涼意。
    “這次和談,就讓他和你一起去,國師善卦算,一定能助沉卿逢凶化吉,旗開得勝。”分明是祝福的話語,從昭帝的口中說出卻仿佛詛咒一般陰沉。
    沉青正欲推辭,昭帝已經不耐煩地站起,“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朕今日乏了。皇後和國師代朕好好款待沉將軍吧。”
    謝瑜站起來,臉上木然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縫,她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她俯首,“臣妾遵旨。”
    正值春深,御花園名花異草花團錦簇,鳥雀啁啾之聲不絕于耳,參角亭內相對的君臣參人卻是沉默的。
    坐在上首的皇後抬手,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監低頭斟上茶水,謝瑜漠然道,“你們都退下。”太監侍女們聞聲恭謹告退。謝瑜將那一盞茶推到沉青面前,“放心,沉將軍,這一杯可什麼都沒加。”
    沉青抬頭看著已然全然陌生的少女,竟完全看不出她想做什麼。
    “叮。”的一聲脆響,卻是旁邊的國師重重將茶杯放到了碟子上。謝瑜瞥他一眼,眼中的輕視和看笑話的鄙夷幾乎毫不遮掩,“那天那位容公子好大的氣魄,雖然護主心切,卻也確實是一條好狗。沉將軍回去之後可有好好獎賞他?”
    “皇後娘娘的話,沉青听不懂。芙蓉宴那日多飲了幾杯,臣不勝酒力,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哈!”謝瑜爆發出一陣諷刺的銀鈴般的笑聲,她的臉完全冷下來,“沉將軍,這里只有我們參個人,你也不必裝傻。你是什麼人,本宮早就知道。國師大人到底是什麼人,本宮也不信你看不出來。”
    “你心愛的安寧公主,聯合燕平給燕為昭下毒,現在兩個人都被鎖在昭陽殿里。燕為昭真的氣瘋了。哈,你真是應該看看他那時候的樣子。”仿佛想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謝瑜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生動的笑容,卻是萬分扭曲的。她提起自己的夫君與君王的名字,卻半分尊重也無,這對年輕的帝後之間,似乎最後的體面的偽裝都已被撕下。
    沉青霍然抬頭,心底最糟糕的猜想被驗證,燕平的消失,昭帝的反常。只是眼下她卻來不及多想,“皇後娘娘想要沉青做什麼,不妨直言。”
    謝瑜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再度變得木然。“本宮要燕為昭的命,沉青,你肯幫我嗎?”
    沉青的眼神復雜地流轉著,“我本來以為,娘娘想要的是沉青的命。”
    謝瑜的嘴角勾起,“是,能要你的命也很好。但哥哥舍不得你,國師大人也不願意殺你。沉青,你可真是魅力無邊啊。”
    沉默的玄衣男人向她投來警告的眼神,他看向一直未曾看他一眼的沉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仍舊是一點他的影子也沒有。他低下頭,捏住茶杯的手指泛出青白色。
    謝瑜看著這一場眉眼官司,饒有興味地繼續道︰“總之,上次那壺酒就當是給你的小小懲戒。謝家的倒台,本宮還沒那麼蠢會全都歸咎到你身上,幫本宮殺了燕為昭。本宮給你和安寧賜婚,放你回瀾滄江,怎麼樣?”
    沉青一震,往日說話都羞怯地不敢抬頭看他的少女,如今說起喋血權謀,輕描淡寫地如同在說飲食天氣一般,宮廷是真的可以徹底地改變一個人麼?她想起如今被囚在深宮的小公主,讓她心碎的眼角流下的淚水,知道自己並沒有別的選擇。
    “這麼豐厚的條件,沉青不敢不從。只是,可否讓臣再見一次安寧公主?”
    謝瑜的眉頭蹙起,“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燕為昭現在對他的寶貝皇姐可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鎖得死死的不讓任何人踫。”仿佛想到了什麼,她的嘴角挑起興味的笑,“不過,也確實該讓你見一見你心愛的公主現在的模樣。國師大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驕矜的皇後站起身,看向奼紫嫣紅開遍的花園,眼神變得悠遠,“這麼美的春天…真想去北邙山踏青啊。”她的臉龐上終于浮現出沉青熟悉的那個謝府小小女孩的柔軟與天真,卻轉瞬即逝。謝瑜漠然地轉身,“好了,以後需要你的時候,國師會聯系你的。國師大人,送你的將軍出宮吧。”
    宮牆投下厚厚的陰影,沉青走在前方,玄衣男子落後幾步,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她,看向她背影的眼神是毫不掩藏的貪戀和渴望。
    “沉軼。”沉青忽然停下,他猝不及防,急忙低下頭,她卻並不回頭,只是抬頭看向遠處宮門外的淡淡藍天。
    “你和昭帝之間做了什麼樣的交易我不管,你是真心相助謝瑜也罷還是奉命而來我也不管。但答應我,不要傷害安寧公主。”
    沉軼的臉上似痛似喜,他終于開口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嗓音仿佛被刀劍切割過千萬次,沙啞粗嘎如磨砂紙,“將軍放心,我說過,你的心願,我都會實現的。”
    沉青一震,終于回頭看他,身後人全然陌生的臉龐隱藏在陰影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艱難地開口,“我就當你已經死過一次。我們已經兩清了。沉軼,我並不要你為我做什麼。”
    被她的視線凝視著,臉上被燒灼被切割的疼痛似乎又泛起,沉軼更深地低下頭,“那麼就當,是我想為你做這些事吧。”
    沉青不要他再跟隨,縴細的青色身影逐漸走遠,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沉軼仍然靜靜佇立在原地,回憶里生與死的邊緣昭帝踩著他的臉說出的話又回蕩在耳邊,“我饒你一命。不是因為霍予。”
    “我看見了你看沉青的眼神。真熟悉啊,她只要肯給你一個笑臉,你就願意做她的狗對她搖尾巴。但凡她願意施舍你一點愛,你是不是就想把心都剖出來給她?”
    “可惜她的心里半點都沒有你,可惜她滿心都只想要你的命。”
    “真可憐啊。”
    寶貝們中秋快樂!感謝珠珠,預計周末來加更番外,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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