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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國醫無雙 第265節

    毛曉萍低著頭,情緒略低落,最終還是點點頭,“謝謝你,清音。”
    清音疑惑,她記得曉萍一直都是很開朗外向的性格啊,怎麼今天情緒這麼低落,尤其是每次提到她丈夫的時候,她都不願多談?清音想了想,把魚魚支開,握住她的手,“曉萍你們到底怎麼了,能跟我說一說嗎?”
    “他……唉,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孩子,你就不奇怪嗎?”
    清音一愣,她其實是暗自奇怪過的,但是,作為好朋友,對方不願主動提及,她也不會去傷口上撒鹽。因為毛曉萍在跟現任丈夫結婚之前曾經生過一個病,叫卵巢畸胎瘤,幸好是良性的,做完手術後一直沒有復發。清音以為是因為這個疾病或者手術的後遺癥,導致她不想要孩子,或者沒法要孩子,所以每次打電話,清音不會不長眼的詢問她懷沒懷這種催生話題。
    “其實,醫生說我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懷,是他不想要,他丁克。”
    清音一愣,現在國內知道“丁克”這個詞的人還真不多,沒想到她身邊就有一個。
    毛曉萍自嘲的笑笑,“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想生,這種事勉強不來的,本來我當初主動追求他的時候,他也說得很清楚,他不想生孩子,我能接受我們才在一起。”
    他們是女追男才在一起的,當時他的丈夫在市醫院可謂是青年才俊,長得英俊高大,家境也優渥,職業還是在很多人眼里很有光環的外科醫生。不過,清音覺得自己朋友也不差啊,活潑開朗,心地善良,跟誰都能玩得好,唱歌也特別好听,關鍵專業技術也不差,在全市各種行業大比武中多次榮獲護理組一等獎特等獎,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也知道我就長這樣,普普通通吧,他確實長得好,以前我總覺得跟他在一起氣弱著點,可日子過久了也就那樣吧,誰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楮?難道長得帥就不用吃飯睡覺上廁所?”
    婚後生活讓她明白,再帥的男人,也會不洗臉不刷牙就睡覺,也會打鼾,也會便秘也會痔瘡,也會挖鼻孔……慢慢的,這種外貌的光環也就淡了,只剩下柴米油鹽。
    清音大概明白,他倆是在要孩子這件事上產生分歧,導致婚姻出問題了。
    “你喜歡孩子沒錯,他不想要孩子也沒錯,但其實這已經是人生觀的不一致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就那麼幾年,她現在都錯過了,等將來再想生會很難。
    而男人,後世看的狗血事件還不夠多嗎?很多年輕時候拉著原配丁克的男人,丁到四五十歲,甚至五六十歲,想生照樣能跟外頭的女人生。
    男丁克想反悔,很簡單,女丁克就很難了。
    “考慮什麼,換人嗎?一想到換人,我這心里我就……”放不下啊。
    她愛她的丈夫,為了丈夫,她一直不間斷的努力,付出比旁人多十倍二十倍的努力,從區醫院到市醫院,年紀輕輕已經有了白發。
    當初家里人和清音都不太看好這個人的,但她就是覺得感覺來了,拉都拉不住,她現在和家里人關系挺僵的,總覺得要是真離婚她連回娘家的勇氣都沒有。
    ***
    第二天,申請的宿舍下來,也不用誰陪同,毛曉萍自己騎上自行車,馱著行李去醫院報到,找宿舍,買生活用品,回頭給拎了一只大烤鴨來給清音家改善伙食。
    家里現在的鴨腿都是魚魚一只、顧媽媽一只,不過她倆經常是都不吃,都給清音,搞得清音不吃不行。今天也不例外,她看著兩只油汪汪的大鴨腿,哭笑不得,“媽,魚魚,你們又來。”
    祖孫倆面不改色,“你最辛苦,趕緊啃,蒼狼可正虎視眈眈呢。”
    清音無奈,心里覺得甜甜的,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非常非常好的好事,才能遇到這樣的婆婆和閨女。
    “對了,你們還記得柳耀祖,哦不,林耀不?”
    “記得呀,他咋啦奶?”
    “听說去參加啥扔鉛球的比賽,獲獎還上報紙了。”
    魚魚“呀”一聲,“那麼厲害?”
    “那可不,上次在胡同口遇到,叫我奶奶,我說這麼大個兒小伙是誰家孩子啊,看半天沒認出來。”
    林耀不愧是當年出生就又胖又壯的孩子,這幾年在體校里訓練,平時不怎麼出來,大家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我看比安子還高半個頭,快兩米了吧?那胳膊腿兒都快有我腰粗了,就跟座鐵塔似的。”
    清音听著,沒出聲。這幾年林素芬沒再作妖,規規矩矩生活,甚至把全部心力放在教育林耀身上,清音對她改觀不少。
    “就是這練體育真不是一般孩子能吃的苦,我听林素芬說,十五斤重的球,一只手要扔出去,還要扔十幾米遠,嘖嘖嘖……他手指都斷了好幾根,年紀輕輕的腰和膝蓋就不行了,大家都說可憐,但林素芬也說了,他不會讀書,回家還闖禍,除了靠著身體優勢能吃上飯,他別無出路。”
    清音深以為然,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林耀這樣的超雄基因攜帶者,想要在社會立足是很難的,犯罪率都會比正常人高,去學體育是林素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了。
    “可惜啊,姥姥是費心費力的給他謀劃,當媽的卻只顧著幫人養兒子。”
    魚魚知道奶奶說的是慧慧姐,她臉上露出不贊成,“慧慧姐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現在劉志強把她當賺錢工具,以後等她賺不了錢的時候,就是她真正沒有利用價值、被拋棄的時候。
    “喲,你還知道啥叫利用價值呢?”顧媽媽故意逗她。
    “奶奶別總把我當小孩,我要是談對象,肯定不會像慧慧姐一樣。”
    三個大人立馬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哦?你談戀愛得找個啥樣的?”
    “不知道,反正外形不能比我爸差,事業心不能比我媽弱。”
    眾人︰“……”閨女,那你怕是要注定單身了。
    不過,能說出這些話,說明她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大人們擔心的早戀啥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因為她身邊那些男同學,顧安已經觀察過,沒一個像樣的,看起來還不如那個白白胖胖的矮饅頭卓然順眼。
    “柳家老兩口現在看他這麼出息,又開始打歪主意想把他認回來,天天去學校門口堵他,說啥他們是爺爺奶奶,人家體校的老師就說了,只要進了那道門,甭說是爺爺奶奶,就是親爹來了也不許出來。”
    林耀當年好些學校都不收,是林素芬求了很多人才送進去體校,跟教練可是說好了的,她不心疼,只有一個要求,狠狠地教育。
    “這兩個老家伙,三個外孫女和孫子,真是看誰出息就去認誰,天天正事不干就想摘桃子啊。”說起這個,顧媽媽也是一肚子的牢騷,這幾個月,柳老頭為了供養顧敏,可沒少撿垃圾,為此還跟別的撿垃圾的老頭老太鬧矛盾,打架打到公安都來了好幾次。
    現在,轄區派出所一听見“杏花胡同”四個字就頭疼。
    “他手腳不干淨,年輕時候就有這毛病,大院里誰家在外頭曬點啥,他路過就要薅一把,現在老了還這麼不要臉,人家撿好的碼得整整齊齊的廢報紙,他順手就給摟走,還說廢紙殼上沒寫名字,誰見到就是誰的。”
    清音眨巴眨巴眼,這麼不要臉的嗎?這可是明晃晃的偷啊!
    雖然那些東西是不值什麼大錢,但那也是別人辛辛苦苦一張一張從垃圾堆里刨出來的呀。
    “這糟老頭子等著吧,遇到個厲害的,總會教他做人。”顧媽媽氣哼哼地說,卻不知道,一語成讖。
    *
    1990年的夏天,書鋼醫院正式開業,清音已經連續帶著領導班子開了三天的會,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進程非常順利。
    而她,作為書城市,或者石蘭省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省級醫院院長,而且是女院長,自然是要上台發言,挑起大梁的。
    這一次的領導班子,由省里直接任命,除了清音這位“當仁不讓”的院長,還有三位副院長,分別主管業務、醫務日常運作和財務采購,這三位除了各自業務非常熟練之外,還有個共同點——年輕。
    年紀最大的四十五,最小的居然比清音還小兩歲,看到名單的時候她也很意外。她以為按照“老帶新”的原則,她的搭班成員怎麼說也該是老姜那樣的,誰知還都是年輕人!
    也是後來偶遇王秘書的時候才知道,這是張泰勤主動提出來的,他提出既然是改開了,思想就與時俱進,年輕人也需要鍛煉,也能擔任重要領導崗位,不能什麼都等著“老師”帶。再加上這個時期確實也特殊,老一批正處于退休換屆,光去年一整年離退休的老干部就達到了歷史之最,想要請老師帶,也得有老師才行。
    清音他們四個年輕人,算是趕上了風口,吃上了時代的“紅利”。
    當然,南城區熱熱鬧鬧的開業,東城區卻在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且說顧媽媽,今天照常是帶著小石頭去買菜,這孩子長得壯實,也好養活,放地上隨便指個方向,他自己抱著奶奶那重重的裝滿蔬菜的筐子,噠噠噠就能順著跑半天,老太太腰酸腿疼追半晌才能追上他。
    “石頭等等奶,奶沒你快,別跑丟了,啊。”
    “奶你快點唄,我想吃冰棍兒。”天氣太熱,小孩子最怕熱了,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指著前面不遠處的熟悉的胡同口,“奶奶,咱們馬上就到家了喲!”
    顧媽媽看他使勁咽口水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饞杏花胡同口的冰棍兒了。去年胡同口第一家人在牆上開了個小窗口,開起第一家小賣部,陸陸續續周圍人家也有樣學樣,開小賣部的,報刊亭的,賣牛奶的,賣快餐的,煎雞蛋灌餅鹽水花生爆米花的……整個杏花胡同儼然成了一個小型集市,附近幾條胡同的男女老幼都喜歡過來逛逛,打瓶醋,買倆雞蛋啥的。
    “那你慢點,人多,別走散咯。”
    小石頭一邊回頭看奶奶,一邊去看賣冰棍兒的,口水都快流三米遠了,他現在最羨慕的人就是魚魚姐姐,姐姐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零花錢,心情好隨便賞他一毛兩毛的,他樂得屁顛屁顛的。
    每天睡前,他都在盼著長大,長大就能實現零花錢自由啦!
    一老一小,正在往里跑,沒注意到馬路對面的巷子口里,一道陰毒的眼光正在注視著他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敏。
    自從被顧家兄弟倆砸了“飯碗”之後,她不得不跟柳老頭搭伙,可柳老頭跟麥克不一樣,他又老又瘦,連尿都快尿不出來了,還沒幾個錢,自己跟著他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反倒被柳老太天天堵著打罵,這兩年柳老頭不得不出去撿垃圾養她,每天回家身上都一股子臭味,她更是惡心得想吐。
    自己過得水深火熱,而反觀顧媽媽,卻是越來越滋潤,倆兒子給的花不完的家用,倆兒媳孝順的穿不完的新衣服金手鐲金耳環,還不用伺候又老又髒的糟老頭子。
    這怎麼可以!
    憑啥她一個鄉下女人可以安享晚年,過得這麼逍遙快活,而她樣貌不差,出身不差,為啥老來還要像孤魂野鬼一樣飄來飄去。
    她飄啊飄,今天剛好飄到杏花胡同對面的巷子里,也是偶然,正好遇見顧媽媽帶著顧全的兒子買菜回來,她腦海中忽然冒出個痛快想法——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就拿走你最珍視的東西。
    她自認為,整個顧家,最受顧媽媽疼愛的,應該是顧全的兒子,她唯一的孫子。
    且說顧媽媽,走到胡同口,遇見以前大院鄰居,少不了要嘮幾句,但她也沒完全放松,嘴上說著,眼楮盯著小石頭在干嘛。
    小石頭努力站在小賣部前的石墩子上,仰著腦袋往里看,只看一眼,果真就只是一眼,但……他居然,看見今天有奶油冰棍兒!
    小石頭夏天最喜歡吃啥,當然是冰棍兒啦!
    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小兜兜,“奶奶,冰棍兒怎麼賣的呀?”
    “普通的三分錢一根,奶油的五分。”
    小石頭放下菜籃子,掏出一角錢,很仔細的數了兩遍,確保無誤後雙手遞過去,“奶奶,我要兩根奶油的。”
    買到冰棍兒,笑眯眯的高舉著手,跑到奶奶身邊,“石頭請奶奶吃冰棍兒。”
    顧媽媽真是愛死了他這個小模樣,有啥都會第一時間想著奶奶……和姐姐。
    “我和奶奶吃一根,剩下一根留給姐姐。”
    顧媽媽哈哈大笑,等你吃完一半,剩下的也沒一半了。
    但小孩子嘛,滿頭大汗的時候,少吃點冰的也是好事。
    祖孫倆找了棵大樹下,剛好有條長凳,倆人坐著,吹著涼風,甩著小腿兒,開開心心吃起來。奶油味濃郁的,冰冰甜甜的吃進嘴里,這心里也涼爽得不像話。
    “顧奶奶?您怎麼在這里?”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手里還拿著一本高中數學教材,但臉上似乎余怒未消。
    “是建民啊,你來這邊……”
    姚建民苦笑,“我來看看我媽,順便找兩本書看看。”
    顧媽媽人老成精,見他臉上余怒未消,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姚大嫂和兒媳李菊香的矛盾,她早有耳聞,甚至婆媳倆還打了兩架,姚建民實在沒辦法,跑來找安子去主持公道都去了兩次。
    自從跟兒媳打不攏之後,姚大嫂就自己來杏花胡同租了兩間小屋子,一方面住人,另一方面也是方便撿垃圾,經過兩三年的經營,她現在儼然已是整個杏花胡同最大的垃圾中轉“商”,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建民啊,你媽這個人沒壞心,就是太固執,她要實在不願回老家,就算了。”
    姚建民嘆氣,“她不回老家,我們也不逼她,但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嗎,偏要往我們跟前湊,一會兒逼我和菊香的工資交給她,一會兒不讓莉莉上學,一會兒又說她找先生看過,菊香肚子里懷的是閨女,讓打掉,現在只能生一個,一定要是兒子,你說說,這不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嗎?”
    李菊香也不是包子,這兩年自己能掙錢之後,底氣十足,哪里受得了婆婆這種屁話?一說就要打架。
    姚建民夾在中間,天天被吵得頭疼。
    “你媽現在不在吧?要不我跟你進屋說兩句?”顧媽媽只听說姚醫生是個好人,還是安子的朋友,她就不嫌麻煩,想要“多管閑事”。
    “她剛出去了,走吧,咱們進屋說。”
    小石頭乖乖坐在長凳上吃冰棍兒,這里進出都是老街坊,顧媽媽倒不擔心,交代一句就進屋了。
    姚大嫂這兩間小屋子,真是被她利用到了極致,原本二十多個平米明明不算小的屋子,此時已經被各種舊報紙、廢紙殼、破鞋子、爛衣服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破爛塑料制品給埋得水泄不通。
    一張小小的彈簧床,窩在“大山”深處,也不知道她晚上是怎麼睡覺的,也不怕這垃圾山倒下來將人埋里面。
    顧媽媽實在是沒心情看,連忙從中間打通的門繞到隔壁屋子,“她這個點兒還出去?”
    “嗯,我說讓她別去了,我和菊香的工資能養活她,但我媽就稀罕這些……”他都不好意思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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