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第27章
    “你是誰啊?我記得你不是這家住戶。”
    樓道里, 傳來保潔阿姨的聲音。
    江鳴盛手撐著門框,正要說話,烏月隔壁的鄰居這時打開了房門。
    四目相對, 還是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江鳴盛記起這人是傅長逸的人,他沒有好臉色, 嬉皮笑臉地扭頭, 對保潔阿姨說, “這是我女朋友家,我來過夜。”
    保潔阿姨︰“……可是,現在都天亮了啊。”
    江鳴盛面不改色看了眼走廊盡頭的窗戶,哦了一聲,又說, “我今晚不走了。”
    隔壁的男人沒吭聲, 持續凝望著他, 兩人一時沒有動作,都又心知肚明。
    烏月听著外面的動靜, 沒辦法打開了房門,“你……”
    江鳴盛身體撲過來, 壓著她走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 關上了房門。
    保潔阿姨看了眼身側的住戶,問,“你站在這兒干啥?”要出不出, 也沒動靜。
    那人沒理阿姨,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江鳴盛沉的要命,隱約中她聞到一股迷迭香辛辣的味道, “你是吃牛排了嗎?”
    “不,我不小心栽進花壇里了。”江鳴盛老實說著, 還給她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灰印子,中途又想起她看不見,悻悻作罷。
    烏月無語,“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怎麼會栽進花壇……”
    江鳴盛一只手勾著她的脖子,腳下一軟,兩人一同跌進了客廳柔軟的沙發。
    烏月翻身起來的時候,他還不忘把一瓶神內胡蘿卜汁塞到她手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愛喝這個,剛才路過便利店買的。”
    他說話的時候貼著她的耳畔,濕濡濡的熱氣帶著點辛辣的酒氣和煙味,這些味道不斷刺激著她的鼻翼,她有點不適應,卻並不討厭。
    烏月松開江鳴盛,任由他倒進沙發里,她握著玻璃瓶,垂眼問︰“你干嘛來我家?”
    “想你了,我就來了。”江鳴盛腦袋暈乎乎的,男人的眸子深邃迷離,眼前的畫面不是很真切,她就安靜地坐在自己腿邊,小小一只,很讓人想抱在懷里一頓揉,這麼想著,他卻不敢動作。
    烏月脊背微微一僵,隨後神色恢復正常,她不信他的花言巧語,心里卻有些慌亂,只能尷尬地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說,“我剛跟段茂分手,還沒有準備好。”
    江鳴盛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坐了起來,這個姿勢,正好像是將她圈在懷里一樣,看著她低垂的眼睫,他說,“你跟他去年就分手了,沒必要為了堵我,拿這個借口說。”
    “你跟他是朋友,這樣做,很不道德。”
    “段茂出軌的時候道德嗎?”江鳴盛冷聲問。
    見她不啃聲,江鳴盛放軟語氣,他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臂,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窩,低頭聞她身上的清香,“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被被人罵,但我不在乎。”
    烏月的脖子被他像貓一樣拱的又濕又癢,她輕輕推著他,“你別這樣。”
    江鳴盛抓住她伸過來的手,說︰“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烏月的動作頓了頓。
    “你要是討厭我,會直接拒絕我進門,直接對我說不可以,而不是怕別人議論我,替我擔心。”
    烏月臉上一燒,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抽走,小小的聲音反駁,“我沒有……”
    江鳴盛直接跟她十指交握,不讓她逃,見她很別扭,立馬轉移注意力,說道︰“頭好暈。”
    烏月回頭,“你在哪兒喝的酒呢?喝了一晚上?”
    “在家。”
    “啊?”烏月張了張嘴巴,“那你干嘛來我這兒?”
    “都說了,想你了。”
    烏月閉上了嘴巴,過了幾秒,沒忍住,又問,“那你干嘛喝這麼多酒?跟朋友?”
    “我吃醋了,加上你不搭理我,我煩。”江鳴盛輕輕捏了捏她軟弱無骨的手指,又答,“自己喝的,我還吐了。”
    烏月︰“……”哪兒來那麼多的醋?
    江鳴盛說,“不過我漱口了,你干嘛露出嫌棄的眼神?”
    “我哪有。”
    “好,你沒有。”江鳴盛趁她不注意,悄悄摟住了她腰,手臂的力量抑制著想要把她箍進他骨髓的沖動,他在她耳畔呢喃,“好喜歡你。”
    烏月臉上的紅一路燒到耳根,她的嘴唇動了動,喉嚨很緊,“我還沒有很了解你,不知道你的樣子,不知道你的職業,更不清楚……你的習慣,感覺我的什麼事你都了如指掌,可我對你卻……”
    她終于講出自己的顧慮,現在的江鳴盛對她來說,是一個沒有人臉的軀殼,她不知道哪一天,他會像段茂一樣突然玩失蹤,回來時又遺憾地宣布不合適。
    她的生命已經經歷了一個又一個人從身邊離去,她已經不敢,也不想去愛了。
    江鳴盛認真想了想,竟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我有兩家公司,一家是電解鋁能源公司,一家是智能工廠,涉及到電子產品、智能家電開發,教育、游戲和醫療健康等領域,雖然還在起步階段,但是養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至于我的樣子。”江鳴盛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自己說,我身材不好嗎?”
    又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指尖一點點順著他的輪廓滑動,他的聲音像一塊磁石,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我的顏值,雖說比不上吳彥祖,但是跟段茂比,還是綽綽有余能碾壓他的。”
    烏月︰“……”
    她在沒有失明之前,是見過段茂的,她听說過,段茂是他母校校草一般的人物,江鳴盛這樣說,就代表——他是不丑的。
    甚至,還更佳。
    “怎麼不說話了?”江鳴盛眼皮很沉,但他一閉眼就感覺周圍天旋地轉的,索性不睡了。他低頭,摟住她蹭了蹭,“好軟。”
    正要阻止他,烏月感覺腰上的手臂一緊,接著,身後的熱量離開,江鳴盛松開了她。
    烏月的眼睫顫了顫,努力去听他的動靜,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放手。
    心里,有點空蕩蕩的。
    江鳴盛長腿跨過地毯,撿起電視機下一只花瓶里的一朵小干花,握在手里仔細打量。
    “這玫瑰……”江鳴盛的眸子充滿疑惑,他望向烏月。
    烏月腦中電光石火想起了什麼,她心一驚,連忙跑過去去摸他的手,要奪走那支粉玫瑰。
    江鳴盛此時像一條大型野獸,戲謔地看著比自己小好幾倍不成威脅的小動物在面前蹦蹦跳跳,胳膊抬起,輕松躲過她的爭奪。
    “還說對我沒感覺,這支玫瑰花是怎麼回事?”江鳴盛歪著腦袋問她。
    烏月見搶不到,賭氣不要了,她雙手抱臂,嘴硬道︰“我就是覺得它香,才留著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送的?”
    “……”
    “懂了,知道是我送的還留著,就是因為……它香。”
    “復讀機,懶得理你!”烏月背過身,不搭理他了。
    江鳴盛轉著那朵干花枝,從身後慢慢握住她的手,輕輕拉了拉,“烏月……”
    他的臉頰上掛著醉意,眸子卻逐漸清澈,突然向她表白︰“我愛你。”
    等了半天,沒收到她的回應,江鳴盛輕輕拉了拉她的手,“干嘛不理我?”
    他喝醉說話的時候,說話的口癖會有點撒嬌的架勢,這讓烏月有點招架不住。
    她剛要回頭,江鳴盛兜里的手機震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自青海。
    江鳴盛估摸著大概是工廠那邊的事,就接了起來。
    “小江總?是你嗎?”仔細一听,是個女聲。
    “哪位?”江鳴盛垂眼,空著的那只手抬起來把烏月的碎發弄到耳後,動作親昵,她躲了一下,摸索著坐回沙發。
    “是我啊,護士站小橙。”嬌滴滴的聲音。
    “是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江鳴盛一邊回著,看烏月坐下,他也跟了過去。
    那人閑聊一般,說︰“小江總今天在北城嗎?趙工托我來給你送文件,趁著還沒到中午,你請我吃飯唄?”
    “吃飯啊?”江鳴盛笑了下,“還真不巧,我人不在北城。”
    那頭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
    江鳴盛微笑著說,“這樣吧,你把文件交給我助理,他是男的,北城本地人,什麼都懂,你如果想吃飯,就讓他當地陪陪你,請假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
    江鳴盛又交代了幾句,很快掛了電話。
    他的電話漏音,烏月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女聲,她側了側臉,問︰“是誰啊?”聲音這麼嬌,還怪好听的,應該是個很漂亮的人。
    江鳴盛剛要解釋,到嘴邊,又話鋒一轉,“我只給我女朋友交代,你是嗎?”
    烏月被他一堵,翻了個白眼,重新扭過身去背對著他,徹底不搭理他了。
    江鳴盛好脾氣的湊過去,壓著腰,歪頭臉向上,盯著她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啊?”
    “不是,你走開!”細長的手臂輕輕推開他。
    “是個護士站的小護士,特漂亮。”江鳴盛說,“你放假這兩個月我不小心在公司砸了手臂,去的就是她那兒,回來的時候還夸我帥呢,可惜我當時一心想著某人往北城趕,結果到你那兒,我都成一文不值了。”
    烏月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里,脫口而出︰“那你就再去找她啊!”反正人都追到北城來了。
    “不去,再條順的美女也沒你好,再說了,在我眼里,她哪兒有你好看。”
    “膚淺!”
    “就膚淺。”江鳴盛此時就像是孔雀開屏,牟足了勁要把這輩子學到的花言巧語說給她听,說話的風格完全不像平日,倒是多了點幼稚。
    烏月猶豫著開口說,“你醉了,說話沒準明天就不記得了,還是等你清醒後,我們再聊這個。”
    江鳴盛梗起脖子,“我沒醉。”
    “你身上臭死了。”全是酒味。
    江鳴盛眼底一黯,他起身脫衣服,“你家的浴室在哪兒?借用一下。”
    “哎!”
    烏月還沒攔他,那人已經鑽進了浴室,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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