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144五年級結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落在伍德身上。羅恩也停下了咬著雞腿骨上美味筋膜和焦脆雞皮的動作。
    弗雷德瞪大了眼楮,像真的見到伍德和鬼飛球結婚的場面一樣問道︰“這是奧利弗嗎?”
    喬治狐疑地眯起眼楮︰“我不信……讓我試試。”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在伍德胳膊上擰了一把。伍德被捏得“嘶”地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喊道︰“嘿!這是干什麼?你們為什麼都這麼驚訝啊?”
    弗雷德搖頭嘆氣,故作惋惜︰“梅林啊,拿了魁地奇杯果然就是不一樣了。隊長,我們還一直以為你會和鬼飛球結婚的!很久以前我們還打過賭,賭你會不會在畢業前談上戀愛。後來大家都放棄了,因為結果太顯而易見了。”
    伍德一臉無奈︰“什麼——你們怎麼會賭這個!別這麼刻板印象好嗎?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難道我就是那種腦子里只有魁地奇,別的什麼都看不見的人嗎?”
    回答他的是一排整齊的點頭。哈利點了點頭,弗雷德點了點頭,喬治點了點頭,赫敏點了點頭,羅恩一邊把只剩骨頭的雞腿放到盤子里,一邊點了點頭。
    就連坐在他們長桌隔壁的幾個赫奇帕奇學生也跟著點了點頭。(弗雷德看到後,比劃著手勢讓他們別瞎听也別瞎說。)
    “是誰在輸給斯萊特林後一個人站在球場里,讓大雨全都淋在自己頭上,試圖把自己淹死的?”弗雷德舉手發問。
    “是誰在球場上沖我們發火,只因為斯內普要當裁判,然後把我嚇得從飛天掃帚上摔下來的?”喬治緊跟著說。
    “是誰對我說,要麼抓住金色飛賊,要麼死在賽場上的?”哈利忍不住補了一句。
    伍德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最後只能嘆了口氣︰“哦,好吧,好吧。朋友們,我認了。我明天就要離開學校了,拜托別再拿我開涮了。”
    他用手隨意地捋了捋額前的棕發,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拉文克勞的長桌。阿莉婭正低頭切一塊布丁,她面前坐著兩個赫奇帕奇學院的男生,好像也是七年級畢業生,正對她說些什麼話。
    伍德的眉頭不自覺皺起,目光停在那里片刻,最後低聲嘀咕了一句︰“算了,我直接去找她。”
    听到這句,弗雷德脫口而出︰“嘿,你都畢業了還——”
    可伍德沒有理會。
    哈利、弗雷德和喬治的動作幾乎整齊劃一,參雙眼楮齊刷刷地盯住了伍德,目送他徑直朝拉文克勞的餐桌走去。
    過了幾秒,喬治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伸手搭住弗雷德的肩膀,慢吞吞地問︰“弗雷德,你干嗎這麼激動?”
    弗雷德一愣,扭頭看向他︰“啊?我有嗎?”
    伍德走到拉文克勞長桌邊時,正好看見那兩個赫奇帕奇男生起身打算離開。他們有些激動地對女孩說道︰“謝謝你,塞德斯莫。”
    阿莉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周圍的拉文克勞同學們,有的帶著善意的笑容,有的好奇地望著。坐在她旁邊的秋張和瑪麗埃塔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端起南瓜汁杯子,用假裝喝水來掩飾嘴角上揚的弧度。
    這兩個結伴而來的赫奇帕奇男生似乎都暗戀了阿莉婭許久,卻一直不敢開口告白。直到畢業前的最後一晚,他們才互相打氣,一起走到她面前表白。當然,他們並沒有指望得到什麼明確的回答,只是想听她說一句“嗯,我知道了”,就已經覺得心滿意足。
    伍德目送他們退開,見那兩個男生一邊走還一邊長舒口氣,甚至還拍著彼此的肩膀,臉上寫滿了“得償所願”、“心滿意足”。他這才在他們剛坐過的位置落座。
    秋張和瑪麗埃塔看著那兩人回到赫奇帕奇餐桌,還是忍不住小聲感嘆——畢業前的告白場面她們見過不少,但好朋友結伴來告白的,還真是頭一回。不僅如此,她們還瞥見赫奇帕奇的學生會男主席拉斐爾正坐在長桌邊,一只手捂著臉,像是“不忍直視”的樣子。偏偏他又是阿莉婭的哥哥,這下更讓兩人忍笑忍得辛苦。
    秋張先朝伍德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他們同是魁地奇選手,在賽場上踫過面。接著,她和瑪麗埃塔就見伍德坐下來,極其認真地對阿莉婭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今年我終于拿到了魁地奇杯你的反應速度真的很快,魔咒也用的好”雖然是自我介紹,但伍德也不知不覺地把自己的魁地奇簡史說了一遍,談到最後,他笑著補了一句︰“我畢業之後會去普德米爾聯隊做守門員,不過現在還是替補。”
    ……普德米爾聯隊?阿莉婭覺得有點耳熟。
    她原本只是安靜地喝著南瓜汁,大腦放空著休息,這時忽然抬起頭,看了伍德一眼。阿莉婭想起來,自己與伍德的測評夢境時間,正是今年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而在夢里,他也是說自己在普德米爾聯隊做守門員。
    她的目光落在伍德臉上。眼前男孩的深棕色短發微微凌亂,大大的眼楮有著下垂眼的特征,正專注地注視著她。他的眉毛很濃,笑起來時眉梢會不自覺往上挑,讓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即便穿著制服襯衫,他的胸膛依舊顯得寬闊,身上透出魁地奇運動員特有的結實感。
    “你今年暑假會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嗎?”她開口問道。
    秋張和瑪麗埃塔同時瞪大眼楮——這發展完全出乎意料。
    “塞德斯莫,你也對魁地奇感興趣嗎?”伍德的眼楮頓時亮了,語氣里藏不住欣喜︰“是的,我會去的。如果你也會去,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很樂意和你一起看比賽。”
    “不用了。”阿莉婭搖搖頭。
    伍德神色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復笑容︰“好吧。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請隨時告訴我。對了,等會兒格蘭芬多的畢業晚會,你想不想一起來看看?我們院里很熱鬧。”
    阿莉婭看了他一眼,仍是搖頭︰“不用。”
    她沒給出任何理由。伍德听在耳里,多少有點失落,但沒有再追問,只是笑著點頭︰“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沒有。然後又左看右看,向附近一位學生借了紙筆,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家庭地址、球隊的訓練地點以及各種聯系方式,撕下來遞給阿莉婭︰“我知道這樣有點唐突。但我很高興認識你,也再次為在樓梯上撞到你道歉。我明天就要畢業離開學校了,所以——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希望能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踫到你。”說完,伍德沖她笑了一下,棕色的眼眸亮晶晶的
    阿莉婭的視線從他的眼楮轉移到他遞過來的紙條,最後還是伸手收下。
    “ 當。”哈利的勺子掉進了盤子里,奶油濃湯濺到臉上。弗雷德和喬治愣愣地盯著阿莉婭手里的紙條,嘴巴微微張開,像是親眼見到麥格教授戴著草帽玩起了鬼飛球雜耍。拉斐爾的手指甚至攥緊了長桌邊的桌布。
    伍德回到格蘭芬多的長桌,臉上還掛著笑容。而似乎被這一幕激勵了,一些男生蠢蠢欲動,想要模仿他的勇氣。
    拉斐爾站起身,卻注意到不遠處的塞德里克也在同一時間起身。
    幸好這時,阿莉婭已經收起那張紙條,果斷擦拭了下嘴角,便起身打算離開禮堂。
    似乎每年的學年晚宴都會成為畢業生的“告白主戰場”。阿莉婭直到學院杯公布之後才走進禮堂,就是為了避開喧鬧,好好安靜地用一頓餐。可顯然,她的打算還是落空了。
    阿莉婭轉身出了禮堂大廳,回到斯萊特林的地牢。
    她和格雷女士整整忙了一個通宵,嘗試了數種方法,才一步步將一只攝魂怪穩定地削弱再削弱,直至它縮小成巴掌大小,最後被困在一只特制的小瓶中。瓶口覆著復雜的封印,外表卻偽裝成一瓶普通的魔藥,看上去和斯內普課堂上見到的並無二致。
    阿莉婭默默將瓶子收好,回寢室簡單整理了行李,連床鋪都沒有沾,就提著行李走進了霍格沃茨列車。
    她照例走到最後一節車廂,想在那兒找一個安靜的角落補覺。可這一次,里面卻又已經有人了。
    怎麼這幾次回回都有人。阿莉婭心里想著。
    包廂里坐著一個男生,正舉著一張展開到最大幅面的《預言家日報》,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透過報紙邊緣,阿莉婭只看見他一頭深黑的頭發,制服上的斯萊特林領帶在胸前垂下。他的身形削瘦,坐姿挺拔,舉著報紙的手腕縴長,帶著幾分書卷氣。
    這個男生有些眼熟,好像經常在圖書館里看見過。阿莉婭輕輕打了個呵欠,沒有開口打招呼,徑直在他對面的窗邊坐下。
    報紙的頭版醒目地寫著“彼得•佩迪魯逃脫”的消息。
    “昨日,原本押送往阿茲卡班監獄的囚犯彼得•佩迪魯在途中神秘失蹤。魔法部發言人證實,幾名傲羅正在晝夜不停地搜尋其下落。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如何突破看守的。”
    “有內部人士稱,此事可能與仍在潛伏的食死徒殘黨有關。然而,魔法部拒絕對此作進一步評論,只強調公眾應保持冷靜,不要被謠言誤導。”
    她皺了皺眉,移開目光,卻瞥見對方在座位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魔法界奇異實驗錄》。
    他居然在看這本書阿莉婭靠向窗邊。火車緩緩駛離站台,鐵軌的轟鳴聲漸漸連成一片。通宵後的疲憊讓她眼皮沉重,她索性閉上眼,假寐。
    車廂門不知何時被推開。
    她在朦朧間睜開眼,轉頭看見拉斐爾站在門口,手里提著行李,嘴里正說著什麼。困倦中的她沒听清,只點了點頭,又靠回窗邊。
    見自己的征求沒有得到回應,拉斐爾在門口猶豫片刻,目光掠過對面的斯萊特林男生,最後還是走過來,在妹妹身邊坐下。
    在忐忑中,他細心留意著妹妹的神情,還好,沒有抗拒。他原以為阿莉婭剛剛是不高興了,畢竟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同坐一個包廂了。但現在仔細觀察才發現,妹妹應該只是困極。拉斐爾的心里松了口氣。
    阿莉婭雖然困,卻始終睡不著,思緒昏沉不定。她還在反復琢磨著彼得•佩迪魯的事情。
    迷迷糊糊間,她察覺有人在低聲說話,語調輕輕的,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溫柔——是拉斐爾。她辨別出了是誰,但沒听清拉斐爾在說什麼,只覺得他緩緩靠近,然後伸手小心地攬住她的肩膀,讓她的身體一點點靠過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慢慢靠在拉斐爾身上,又在他手臂的承托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拉斐爾修長的手指輕柔順過她的黑發,指尖偶爾在後腦勺輕輕撫揉。
    阿莉婭閉著眼楮,困得要命,卻怎麼也睡不著。耳邊是報紙翻動的輕微沙沙聲,還有列車在鐵軌上作響的節奏。她的思緒始終繞那則消息上——彼得•佩迪魯怎麼會逃走了?應該是有人在幫他
    如果佩迪魯真的是食死徒,那麼幕後之人多半也與伏地魔有關。可大部分食死徒早已被關進阿茲卡班。
    會是斯內普嗎?念頭一閃而過。可若真是他,他會讓佩迪魯喝下真的吐真劑嗎?而且,他也完全可以在學校里下手。
    盧修斯•馬爾福?他曾是伏地魔的追隨者、食死徒,但在戰後他聲稱自己是遭受了奪魂咒,以此逃脫了制裁。
    噢,對了,逃脫制裁的前食死徒可不止他一人。阿莉婭還記得,還有一位古老純血家族的家主也以“被脅迫”為理由推卸了罪責。不僅如此,他還聲稱家里有一個剛出生的、失去了母親的孩子需要撫養。這位家主最後保住了自由。
    而那個孩子,如今就在斯萊特林。
    阿莉婭睜開眼楮。
    對面的男生已經放下報紙,正攤開舉著那本厚重的《魔法界奇異實驗錄》,似乎在細細翻閱。可他並沒有在認真閱讀。一雙幽深的榛綠色眼楮從書頁上方露出,正好與她的黑眸對視上。
    火車呼嘯著駛過廣袤的田野,鐵軌的震動低沉而持續,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逝。
    西奧多•諾特。他的父親諾特先生曾經是一名食死徒。
    他根本沒有在看書。
    他一直在看她。
    到站時,西奧多•諾特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提著簡單的行李,獨自離開了。
    阿莉婭和拉斐爾隨著人流走下列車,在站台一角找到了父親的身影。
    站台上人頭攢動,熱鬧喧囂,然而許多學生和家長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投向同一個方向——西里斯•布萊克。
    他似乎為了第一次接哈利放假而特意收拾過,穿著一套剪裁合身的鐵灰色西裝,襯衫領口隨意敞開著,斜靠在路燈邊上,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西里斯顯然已經听說了彼得•佩迪魯逃脫的消息,眉頭緊皺,神情間籠著一層陰郁,但當目光搜尋到哈利的身影時,他的神色頓時緩和,朝哈利和羅恩露出了笑容。
    他接過哈利的行李,又遞給羅恩一個寵物籠子。籠子里是一只靈巧活潑的小貓頭鷹,撲騰著翅膀,不停蹦跳,眼珠骨碌亂轉。
    這是西里斯送給羅恩的禮物,為了彌補斑斑的缺失——哪怕那並非他的過錯。
    “梅林!我也要有貓頭鷹了嗎!”羅恩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雙手抱著籠子,差點把它舉過頭頂。哈利也替他高興,咧嘴笑得眼鏡都快從鼻梁上滑下來。
    小貓頭鷹在籠子里蹦個不停,先是叼起木屑玩似的甩來甩去,又撲稜著翅膀在棲木上原地打轉,尾羽還不小心戳到籠壁,發出“咚咚”的響聲。
    看到它這幅樣子,待在旁邊籠子里的海德薇立刻昂首挺胸,把前胸的羽毛蓬松鼓起,驕傲鎮定,不言不語,像是在給新來的同事示範一只合格的貓頭鷹信使該有的風範。
    西里斯哈哈一笑,拍拍哈利的肩膀說道︰“走吧,哈利。我先陪你一起去一趟德思禮家,然後我們就去吃大餐。”
    話音剛落,他看見哈利的胸膛也毛茸茸地鼓了起來,和他身旁的海德薇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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