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語躺在床上的時候無比感慨，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入寧竹 的地盤，以前都沒有機會來的，從來沒被邀請過。
驀地又想起剛才她家的從外面打開，進來的另外一個女人，她的朋友。
“妍語……”寧竹 小小聲喊她，被子下的手肘懟了懟她，欲言又止。
程妍語手往後一撤，整個人都往後一挪。
“干嘛！”很是不耐煩的語氣。
寧竹 仿佛感覺不到她的疏離，緊跟著貼上去，聲音還帶著點微醺的感覺，“我想要……”
程妍語震驚地轉過頭看向她，她說的是我想要，而不是我想要你。
寧竹 眼神清亮，看著無辜又純真，一點都不像要求歡的樣子，反倒像個小孩子。
“別鬧，不早了，快睡覺。”她實在沒心情，說完閉上眼楮，不再看她。
寧竹 有點受傷，沉默了一會兒，抓著程妍語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去，人也湊上去胡亂地在她臉頰親吻，“妍語……要我……”
程妍語猝不及防地摸到了寧竹 的細軟的陰毛，耳邊是她帶著熱氣的聲音。
這人真是……喝醉了這麼有勁兒的嗎？
她理智是拒絕的，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動了動，在嫩豆腐似的小穴上壓了兩下。
“嗯……就是這樣。”才輕輕地按了兩下，寧竹 就哼出了聲。
她強壓下狂跳的心，猛地把手抽回來，轉過身背對著她，“睡覺！”
寧竹 呆了，酒醒了大半，箭在弦上她都能收回去?
喜歡一個人，就會對她的身體有欲望，就像她對程妍語，沒見到的時候一直在思念，見到的時候每時每刻都想和她發生關系。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境啊。
她忽然沒了剛才的勇氣，要是她再一次抽回手，日後又該如何坦然相處。
算了，她也閉上眼楮，睡覺！
還好今天喝_了酒，腦袋昏沉，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時頭有點疼，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程妍語是不是來了，揉太陽的穴動作倏地停住。
不顧頭疼地跑下床，光著腳跑到客廳，人不在，廚房也沒有。
難道昨晚是錯覺嗎？
手機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又跑過去拿手機看，本想問問路悠昨晚的情況，置頂的程妍語有未讀消息︰【我回去了，以後少喝酒。】
她心口忽然堵得厲害，腳下一個踉蹌，坐到沙發上大口呼吸。
這種醒來後見不到人的心情真的太難受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少喝酒，就是說喝醉了也不要麻煩她是吧。
好，那就不麻煩了。
她非常努力的忍了一天，沒給程妍語發信息，程妍語這個壞女人也沒有發信息來，晚上入睡前她捧著手機輾轉反側，停在和程妍語的對話框上，早上她給的留言還沒回，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
她退出聊天界面，朋友圈那一欄有個小紅點，莫名心念一動，打開一看，果然是她，發的是念念，小孩對著鏡頭甜笑，怎麼看怎麼可愛。
瞬間知道該說了，手指飛快點動︰【看看女兒。】
過了一會兒，程妍語把朋友圈那張照片轉發給了她。
寧竹 生氣︰【這張看過了，我要視頻！】
程妍語︰【她剛睡著了，明天給你拍。】
程妍語的回答看起來情緒很穩定，她為什麼會情緒穩定，今天一天都沒跟她聯系，她就沒覺得奇怪嗎。
所以她今天生了一天的悶氣，那人居然還一無所知，那她氣個什麼勁兒，意義何在！！！
第二天一下班，寧竹 冷著一張臉去了雅海苑，彼時程妍語剛好在吃飯，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寧竹 先敗下陣來，低頭輕咳一聲，“我來看我女兒。”尤其強調了這個“我”字。
她應該能听出來吧，寧竹 想。
程妍語當然听出來了，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在她自己房間，阿姨在陪她玩。”
寧竹 扭頭朝里面走，雙拳緊握，牙關緊咬。
可惡！飯點的時間，居然不問自己吃飯沒有。
嬰兒房里，阿姨拿著一個搖鈴在逗念念笑，看到寧竹 進來停下手上地動作，“寧小姐來啦！”
“嗯。”寧竹 微微點頭，“您回房休息吧，這有我就好了。”
“好。”
阿姨退出房間，寧竹 抱起嬰兒床上的小奶團子，坐在地墊上靠著牆，讓念念站在自己腿上。伸出食指點點她粉嫩的小鼻尖，抱怨道︰“你媽咪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忽冷忽熱，莫名其妙的。”
念念听不懂她媽在說啥，鼻尖被點的觸感讓她咯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寧竹 冷了一路的臉終于被暖化，開始自我PUA，“不過也沒事的，你媽咪肯定是天天在家帶你悶壞了。”
說完停頓幾秒，又想起什麼，“也可能是我喝酒惹得她不高興了吧。”
寧竹 緊急打住，不能再這樣哄騙自己了，重點是她對自己沒有欲望，而且明明晚上一起睡的，早上醒來卻沒有人，這種感覺很難受啊。
然後很認真地跟念念說，“最近媽媽我也要禁欲了，給你添妹妹這件事得繼續延後了。”
既然不給她爽，那她也不要給程妍語爽了。
程妍語吃完飯後一直在客廳呆著，寧竹 怎麼還不出來，念念該喝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