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第二天這個女人就走了,拎著行李再次走了。邢彪派人盯著他呢,回頭告訴甦墨,這女人有出國了。甦墨哦了一聲,走了好,走了踏實。
    刑老三哭都找不到調,沒有搞到一分錢不說,所有訴訟費還是他出的,請律師的錢也是他出的,他把回頭火車票錢都花了,口袋里不足五十塊錢了      ,買車栗都不夠了。
    邢彪不見他,甦墨更是不可能接他電話,刑老三被逼無奈,只好在火車站乞討要飯,被轟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湊齊了火車票。
    抹著眼淚回去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來。
    這事兒沒敢跟爹媽說,要不然甦大媽絕對瘋了。白樺就問了一句,官司贏了?邪彪點頭,兒子還是跟以前蹦蹦跳跳的,他們三口還是吵吵鬧鬧的,      那就是大獲金勝。
    也對,有甦律師這麼牛逼的人,能不贏嗎?
    邢彪關起門來跟媳婦兒商量,年底紅包的問題,甦墨忙了幾天,年底了,他要把這一年的賬目弄清。
    “我答應給他們提升年終獎的,今年事情多,也多虧了他們,我不管你具體給多少,我把賬目算好,你自己分配。”
    邢彪嗯了一聲,躺在躺椅上沒個形象,翹高腿,削水果。
    “做好,兒子看見了又要學你。坐沒坐相的。”
    “在家就是放松的。”
    去核,都插好了牙簽送到甦墨的面前。
    撿起一片自己吃了剩下一半嘴對嘴的送到甦墨嘴里。趁機佔甦墨便宜。
    “對了,媳婦兒,姓石的這幾天開庭。我听說,他兒子下了血本往外撈他爸,爭取把槍立決拖成死緩。”
    邢彪拎起刑法,看一眼就覺得滿眼繞蚊香。趕緊放下。
    “證據不是挺多的嗎?”
    邢彪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用錢砸唄。這個社會,有錢能使磨推鬼。總有撬開的縫隙。”
    甦墨敲著桌子,皺著眉頭。
    “沒有下達槍決的判罰,變成死緩,表現好一些,風頭過了再送一些錢,就會變成無期,他要再有點本事,無期變成二十年,這也不新鮮。”
    “麻痹的挺氣人的,我不能讓那老王八犢子舒服了,我手底下不是有不少蹲過大獄的嗎?他們在里邊也有認識的人,我說了,誰要在里頭找點那老      王八犢子一些不舒服,給他點苦頭吃,只要出來,我就給他一份正經工作      。據說效果不錯,我听說,把那老頭子擠到馬桶那去睡了,咸菜窩窩頭都      吃不到,那老犢子沒了手下給他撐場面,也就是一個死老頭,值得他雙眼      發白,愣是沒招。時不時的蒙上被子狠狠揍他一頓。大快人心那。”
    姓石的老王八害的他差點家破人亡,這點教訓太小兒科了。
    “要是把他撈出來,那總覺得心里這口氣咽不下去。”
    甦墨點了一根煙,笑了笑。
    “我不會讓他改判死緩的。”
    邢彪立馬來了精神,趴在躺椅上看著甦墨。
    “媳婦兒,你有啥好招?”
    “我決定做一次好事,做一次法律援助律師,不要錢做好事兒去。”
    “哎,媳婦兒,你是想親自做律師,把那個老東西送到槍口下邊?”
    “哼,他做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我不能輕易饒了他。勝者為王,這一戰,我們贏了,那就別怪咱們刷點陰謀詭計,好好報復回來。”
    “成,咋們兩口子分頭行動,你來光明正大的,我這邊囑咐他們下手狠點。”
    兩口子合伙整一個,那不是玩一樣啊。
    甦墨把賬目推到一邊去,他記得當時記了不少石爺的罪行,這下可派上用場了,研究到十二點多,邢彪也不覺得這些法律書藉他看著頭疼了,甦墨      研究罪名,他就在一邊幫著找條例,根據幾條幾款,情節嚴重的怎麼判罰      。
    甦墨覺得邢彪完全勝任助理,那麼多刑法也不是白抄的,關鍵時候用上了吧。
    隨口就能背的出來。很快一份材料就準備好。
    第二天,甦墨帶著這份材料就去了檢察院,甦墨跟檢察院打過不少交道,也從檢察院手里搶過人,甦墨名頭響亮,金牌律師,在庭上把小檢察官噎      的說不出話,幸好交手機會不多,但大多數人都知道他。
    甦墨直接找上了檢察院的檢察長。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最近不是有一個法律援助的活動嗎?我們律師樓也想進一些綿薄之力,所以,我就來幫個忙,听說最近要審判黑道老大石爺      的案子,我想跟著檢察官一起參與這個案子,就算我不能做這個案子的律      師,但是我可以幫忙找一些材料啊,做個助理律師什麼的。不知道,檢察      長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毛遂自薦。”
    甦墨很真誠,完全就是一個正直律師的形象。
    “我已經把手里的案子都推給別人了,就想專門幫忙,我不會收一份律師費的,掃黑除惡,人人有責,還社會一片安定。這種敗類,不除不已平民      憤。”
    這可是甦墨,律師費都是按著小時計算的。他打官司可以說是十戰九勝。
    檢察長沒有什麼理由不接受。
    馬上站起來拉著甦墨的手,一臉的感謝。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听說這次,對方出動了五個人的律師團,我們本來也想出動多個檢察官的,但是案子太多了,人手不夠啊,檢察院是個清      水衙門,說是國家公務員,但是待遇不太好,現在的年輕人都踏實不下來      ,正好甦律師來幫忙,那可算解決我們一個大問題了。我馬上讓負責這個      案子的檢察官來,你們商量去吧。”
    甦墨微笑著,掩藏自己心里的高興,哼哼,只要讓他插手這個案子,那,石爺的死期也就到了。
    檢察官小楊二十幾歲,看見甦墨那都快尖叫了。
    “甦律師,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是你的學弟,我上學那時候,經常听到老師提起你,我也看過你的畢業論文,跟你合作我太高興了。”
    法學系也就那麼大,就說了,律師圈其實很小,是教授也有可能是庭上的法官,法官們是同學師兄弟,律師們就是同門師兄,繞來繞去,幾乎都能      攀得上關系。甦墨都遇上過,跟他大學同學在一個庭上打官司的時候。
    “我是你的助手,這幾天還要需要你多照顧。”
    “不不不,我做你的助手,學長,我跟你沒法比,我才工作兩年,讓我跟五個人的律師團唇槍舌戰,那我是找死呢,我上廳緊張,我做你的助手,      你負責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我要多跟你學習。”
    甦墨挑了一下眉頭,這也可以啊,他以為他只要準備材料,適時地提醒,挑重點重大的罪名猛烈攻擊,石爺就出不來了,沒想到送給他這麼個機會      ,真的是親手把那老犢子送到槍口下去。
    甦墨特意請小楊吃飯,他把九指兒找來的密帳,u盤拿出來在研究,寫起訴資料,小楊看著甦墨這幾天準備好的資料都有些眼暈,他們兩個人抱著      ,都有些吃力呢。
    在檢察院里加班,邢彪還拍著胸脯說,你加班吧,孩子我看著,太晚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邢彪對甦墨加班表示支持。
    那邊他也沒有手軟,石爺沒有被審判呢,還在看守所里,讓手下故意犯了點打架斗毆的事情進去,跟石爺關在一個屋里,半夜把那老犢子的胳膊給      扭脫向了,下巴也給他摘了,疼得他喊不能喊,胳膊扭曲著,疼了一晚上      ,天亮再給他按上。
    把他的飯扣倒馬桶里去,再次上一泡尿,吃啊,窩窩頭還在上面飄著呢,吃啊。
    麻痹的,出來混都要還吧,也是這老犢子要償還簽下的孽的時候了。
    牆側眾人推,甦墨說要找證人指正姓石的,邢彪馬上就讓九指兒解決這事兒,九指兒二話不說就把他管理的酒店的經理給提來了,那些手下一個個      的也都交了口供,姓石的作惡多端,用毒品控制小姐賣銀,這一條就夠他      判死刑的。
    甦墨也間接打听到是哪家律師樓給姓石的出面做辯護律師,讓崔勛去找哪家律師樓的老板吃個飯什麼的透露點消息,說這個案子他接管了,那邊律      師樓的老板臉都青了。
    開庭的日子,座無虛席,邢彪早來了,他又缺心眼的舉著一捧玫瑰花,這是為了甦墨勝利準備的。
    甦墨跟著檢察院的人一進來,邢彪站起來就揮舞著玫瑰大喊。
    “甦墨,甦墨!甦墨我愛你,甦墨加油!”
    不少人側目,他們沒有來錯地方吧,這不是什麼選秀節目的現場吧,就連律師都有腦殘粉了?
    看他那個熱情勁兒,比粉絲看見偶像還要瘋狂。
    甦墨白了他一眼,靠,玫瑰花瓣都掉下來了。
    听說,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就說了要報復嘛
    白樺他們裝作不認識邢彪,別看彪哥有時候英明神武,純黑道大哥級人物,發傻犯二的時候慘不忍睹。
    哎,精明的甦律師,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二了吧唧傻乎乎的男人啊。他們怎麼就跟著這個男人,一混混了這麼多年,還都死心塌地的呢。
    這是個未解之謎啊。
    “學長,怪不得你是老師教授們夸獎的對象,我工作這兩年,都沒看見過粉絲,你看那個人,對狂熱啊。”
    甦墨把所有資料放下,揉揉胳膊,還挺沉的。
    “那是我的先生。”
    小楊差點嚇得沒坐穩。
    “先,先生?”
    “是的,結婚四五年,兒子都快四歲了。我每次開庭,他要有時間都會來看,也會這麼腦殘的舉著玫瑰花。”
    听他這麼說像是很無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
    傻爺們,傻得那麼可愛。
    小楊看看甦墨,看看那搖著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干笑幾聲。
    姓石的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兒子,也坐在看台上,邢彪換了幾個位置,換到他身邊,一拍他肩膀,把他嚇得一哆嗦。
    “哎,小子,我們打個賭唄。”
    “賭,賭什麼?”
    看見邢彪他就害怕,還忘不了邢彪拎著他的脖領子去威脅的畫面呢。
    “我們賭你爸的審判結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財產還給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里的房子,錢,都給我。”
    “我,我不賭,我,,,”
    “年輕人這麼沒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賭一把。”
    邢彪相信甦墨,絕對能把姓石的送到槍口下,但是,似乎這個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里有錢,就往外撈他爸,他往後要是想搶回地盤呢。那就      把他手里的錢轉個圈的弄到手啊。
    兒子脖子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疤,他看一會就心疼一會,這父債子償,情債肉償,老犢子死了,小犢子也不能太逍遙了啊。
    “我給我爸找律師,撈他,也算進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結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來這里了。”
    看了邢彪一眼。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絕對不會跟你作對。”
    邢彪摸摸鼻子,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當積德行善。
    已經有工作人員進來,宣布肅靜,準備開庭。石爺整個人都脫了相了,甦墨看過他,以前囂張跋扈,威風凜凜的,現在頭發白了,臉色發青,灰白      的眼楮無神的耷拉著腦袋,站在審判席上,弓腰駝背,就像遲暮的老人,      一點威風八面的樣子都沒有了。
    邢彪很想抽一根煙,忍住了。他那時候,二十?這一晃都十幾年了,年輕氣盛,石爺那時候是鼎盛時期,手下場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圍著,      他那時候就是一個小癟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頭,從事      業手里搶奪地盤。
    他崛起了,日漸強大,這老頭也到盡頭了。
    “你的時代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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