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完了,晚上寫這個一波三折,出去了兩趟,回來趕緊寫~~~~~三更!!!!我完成了三更!!!
    好吧,評論還是明天上班去了回,涼子有點腦里透支了_
    ☆、第58章 意外
    沈世軒帶著她去了做雕刻的莊子,在那里楚亦瑤見到了那位老師傅,五十開外的年紀,因為長年需要弓著身子坐在那雕刻,後背微駝,但精神很不錯,身上系了皮質的大裹兜,雙手靠在背後在一群學徒前走來走去,時不時給他們指點。
    “師傅教的是最基本的雕刻,這些學徒都是附近村子里找的。”沈世軒帶著她走進里面的屋子,已經陳列了有一些的雕刻品,學了有半年,有些學的快的,簡單的都可以雕刻出來,只要東西特別,就能賣的好。
    “如果是做生意的話,這些太慢了。”有些雕刻完了還要上漆,前前後後也不是一天可以做完的事情,比起從大同大批量運送過來的瓷器,這東西的限制有些大。
    “等鋪子的生意穩當了可以再加人手,那鋪子不是有三層,我看另闢路上去,三樓做雅閣也不錯。”主要是南塘集市這條街繁榮的很,在那開鋪子幾乎鮮少有賠本的,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所以那些鋪子的價格才會這麼高。
    “這里有些圖紙。”楚亦瑤拿出一疊畫好的紙,里面是各式各樣室內擺件雕刻樣式,這些東西的需求不像首飾物件這麼多,但勝在欣賞的價值高,在楚亦瑤看來,金陵的東西,套上些洛陽的文氣就會有很多人追捧,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在瓷器上面做文章。
    燈罩,盆栽外扣,還有各種屏風的外框,沈世軒看著這一張張畫地精致的圖紙,再看楚亦瑤一臉隨意,不由的驚嘆,幾乎是把能夠用到的都畫出來了,最後一張甚至細致到了床頭的掛鉤。
    “除了屏風外,其余的都比較小,可合適現在雕刻,等鋪子里熟客多了,就可以雕刻大件的東西。”楚亦瑤走在擺架前說道,末了又想起什麼補充道,“那屏風的框子也可以做成小的。”
    沈世軒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跟在她身後听著,過了好一會,從另外一扇門出來,這圍起來的院落中放置著樹根木頭,上面搭了棚子罩起來防水。
    “近山取木,確實是個好地方。”若是放在金陵城里找一處,先不說這麼大的莊子要花費多少銀子,就是這木頭的來去運送都麻煩的很。
    “先吃飯吧,過會帶你去村子里走走。”兩個人到了前院,一個三十來歲的農婦負責在這里做飯給他們吃,楚亦瑤走進那屋子,一股香濃的豆羹味道飄了過來,桌子上擺著五六道菜,皆是用比較大的盆子裝的。
    等著老師傅先入坐,楚亦瑤坐下來,一旁的孔雀按照她吃飯的習慣,先盛了一碗湯,新鮮的豆子剝出來的肉和一些豆腐熬在一塊,放了些切碎的小青菜,色澤上就十分的誘人,楚亦瑤舀了一勺,這是最原汁原味熬制出來的湯羹,沒有添加繁多的作料,楚亦瑤吃的時候還能夠嘗到新鮮青菜的微甜。
    “白師傅,您在這可是有口福了。”楚亦瑤滿足的喝了小半碗暖胃,抬頭對坐在對面的老師傅說道。
    老師傅喝了一口酒,呵呵的笑著,拿起酒葫蘆給沈世軒也倒了一碗,“世軒啊,你也喝上一碗,你師傅我曾經有一回喝的醉了,回去迷迷糊糊的拿著刀子對著木頭刻,也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就把之前沒刻完的臥佛給刻完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刻不出那麼完美的東西了。”白師傅說到後來有些惋惜,做這一行幾十年了,當初不經意的卻成了最好的。
    “之後再拿這刀子,總是要喝點酒才有感覺。”白師傅已經習慣刀不離身,摸了摸懷里的刻刀,知道它在做什麼事都有精神。
    “還愣著做什麼,喝啊。”白師傅講了一會見沈世軒沒動,朗聲催促道,沈世軒看著這滿滿一碗卻有些無奈,“師傅,我陪您喝兩杯,這一碗實在是。”
    楚亦瑤嘴角微上揚,看著他略顯窘促的樣子,自己這一路來的不自在一下全沒了,一旁的沈世軒卻苦惱的很,他不勝酒力,平時在家里也最多喝幾小杯,這麼一大碗下去的話肯定是醉了。
    “小子,男人不能喝酒怎麼可以!”白師傅催促著他喝下去,這鄉下人喝酒哪能用小酒盞,都是大碗拿過來對飲的,“你這樣將來娶媳婦了可是要給灌醉了。”
    沈世軒朝著楚亦瑤那很快瞥了一眼,當著她的面被師傅這麼說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真喝下去他就醉了,那還怎麼回金陵,太狼狽了。
    “師傅。”沈世軒無奈的又喊了一聲,對門口的隨從說道,“去取一個杯子來。”
    隨從很快拿了一個杯子過來,沈世軒自己倒上了一杯喝下,高舉了一下杯子,“師傅,我敬您!”
    白師傅笑罵了一聲,“臭小子,躲得過一時可躲不過一世。”被白師傅看出了伎倆,沈世軒呵呵的笑著,這鄉間自己釀造的酒後勁特別大,不一會他就覺得臉有些發燙。
    吃過了飯沈世軒帶著楚亦瑤去村子里走,午後的這個時間,下地干活的很很少,大都是吃過了飯之後要麼是坐在院子里,要麼靠在屋外的大樹下乘涼聊天,三五成群的農婦背著籮筐坐在大樹下一面做著針線活,一面聊天。
    走著走著就到了這個村子里唯一的寺廟外,走進里面是個不大的院子,里面有一個老和尚在掃著地,穿著一身黑色的袈裟。
    “這廟里只有這麼一個師傅,還是這師傅遠行走到了這里留下來的。”沈世軒前前後後來過這村子好幾回了,帶著她走進廟堂里,朱紅色的大門上都有些掉了漆,略顯斑駁。
    楚亦瑤從孔雀手中拿了銀子投入佛像前的功德箱內,雙手合攏對著佛像參拜了一下,出去的時候那老和尚站在了門口那,一手在胸前對楚亦瑤行了下禮,楚亦瑤回了下禮,那和尚笑眯眯的看著她,慈眉善目。
    “師傅您來自哪里。”楚亦瑤忽然好奇,這師傅走了那麼多的地方,為何偏偏留在這個村子里落腳。
    “貧僧從佛中出,到佛中去。”老和尚撥弄著手中的佛珠,緩緩說了這麼一句話。
    楚亦瑤不禁有些可笑自己的問題,佛門中人他們豈會在乎這些,道了別轉身剛要啟步,身後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願施主持善心,必將有報。”
    轉身看向那老和尚,後者已經慢慢的走向了廟堂里面,口中念念有詞,楚亦瑤的腦海邊還回響著這老和尚說的話…
    從廟里出來,這村子也走了個大概,走回了莊子里,楚亦瑤感謝道,“沈公子,上回的事情還沒謝謝你,謝謝你還替我們找回了那匹馬。”
    “舉手之勞,楚小姐也是因為要來這里才出的事,沈某也有責任。”沈世軒散了酒氣的臉上還帶著一抹微紅,楚亦瑤搖了搖頭,即便是不來這里,馬車的問題已經在了,去哪她都要出事。
    “時候也不早了,沈公子,我們回去吧,若是天暗了山路也不好走。”楚亦瑤回神建議道,沈世軒點點頭,進去交代了些事情,等著楚亦瑤上了馬車,繼續坐在車外命車夫啟程。
    不談及鋪子的事情,兩個人的話也不多,馬車外的風徐徐吹著,終于將沈世軒吹的酒醒了,側耳一听,馬車內安靜一片。
    這是個很特別的姑娘,和他記憶中上一世對楚家大小姐的認知相差甚遠,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那偶爾言行中透露出來的驕縱,如果要他來說,他也沒有料想到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從大同第一次見面到之後在首飾鋪外的偶遇,似乎那軌跡已經脫離了沈世軒自己的預計,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去預計過,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
    直到那天在樹林里找到她,沈世軒的心中才產生了那奇異的感覺,在漆黑的馬車內,珠子的微光照著那個蜷縮著身子的姑娘,即便是再狼狽,她那眼神中依然透著堅韌,也就是下意識的動作,他進了馬車將她抱了出來,她很輕。
    看著她有些失措地不知道把頭往哪放,沈世軒眼底隱著笑,再也不肯把她假手于人,一路抱著她上了山坡,為此他的手整整酸澀了好幾天。
    馬車很快到了金陵城外,楚亦瑤從車內下來,此時的天已經有些微暗,起風了,隱隱要下雨的樣子。
    “路上小心。”沈世軒看著她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坐了上去,馬車內還帶著一抹似乎是她留下的余香,看過的書放在了小桌子上,沈世軒失笑了一聲,外面的車夫問道,“少爺,去哪?”
    “直接回府。”…
    馬車剛剛到了沈府,傾盆的大雨就落了下來,本就灰暗的天更加的陰郁,門口的婆子趕緊給他遞了傘,府內點起了燈,沈世軒繞過走廊剛走進自己院子,早就等候多時的丫鬟說夫人找了他一天了。
    不等用飯,沈世軒又去了沈二夫人關氏的院子,這才一會的功夫,大雨已經把地面沖刷了一遍,屋檐下很快就積累出了小溝壑,風很大,沈世軒到關氏的院子時也灑了一褲子的水滴,門外的媽媽趕緊給他拿布擦。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淋著沒?”關氏伸手給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水珠子,沈世軒搖搖頭從媽媽手中接過了布在褲子上拍了幾下,“娘,您找我什麼事。”
    “你大嫂這都病了這麼久了,你大伯母來催說讓你趕緊娶了若芊,給沈家沖沖喜,你大嫂身子也能早一些好起來。”關氏拉著他坐下來,柔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窗外的天氣可恐怖了,很昏暗,風掛的老猛烈了,涼子在辦公室內瑟瑟發抖,感覺一大撥僵尸要來了(我為什麼又想到了僵尸o(□)o)
    ☆、第59章 淨身出戶
    我不會娶她的。沈世軒微皺了眉頭,大嫂的病一直沒好,挨不過明年了,娶水家大小姐進門,再重蹈上一世妻子和大哥狼狽為奸的覆轍麼。
    世軒,你不是很喜歡若芊麼,小的時候你還哭著鬧著說將來一定要娶她,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前些日子水夫人也說起過此時,若芊也有十五了,雖說在金陵是早了些,不過早晚都要進門的,也不差這點時間。關氏對水若芊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溫婉文靜,知書達理,這樣的女子做兒媳婦再合適不過了,再者家世也不錯。
    娘,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我和若芊沒定親也沒有什麼媒妁之言,大伯母這話說的實在沒有依據,我不要緊,別毀了人家姑娘家的名聲,再說大嫂身子不好,怎麼能由我來娶親沖喜的。沈世軒打斷了關氏的話,關氏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兒子從來沒對這婚事的事有過什麼自己的主意,怎麼忽然間反應這麼大。
    世軒,你告訴娘,是不是和若芊鬧的不開心了,這女孩子就是要養的嬌貴些來疼的。關氏以為兒子和水若芊鬧了別扭,這年輕人脾氣大,家里都是寵著慣著的,不懂忍讓也是有的。
    娘,以後這件事就不要提了,本來清清白白的,讓你們這麼一說倒像是真有什麼了,我現在不想娶親,也不會娶若芊。沈世軒直接把話給說了清楚,可關氏臉上還有些擔憂,總覺得兒子是有心事。
    世軒,這些日子你老是往外面跑,都在做些什麼。關氏擔心著一下就給想岔了,兒子屋子內安排的幾個丫鬟他踫都沒踫,莫不是學人家在外頭養了人了。
    上回在鼎悅酒樓里祖父讓我一塊坐著大哥就有不少意見了,我自然不能跟著父親經常去商行里。他不在沈家不在商行就是為了避嫌,大哥是個有多小氣的人,沈世軒早就見識過了。
    我看你大哥挺和氣的,最近你大嫂身子不好,他們情緒不對也是能理解,你應該去你祖父那多學學,好替他們分擔一下。關氏的出發點是好的,希望兒子能幫襯以下沈家,可別人接不接受那還是另外一回事了,沈世軒如今卻是一點都不想要湊的太近。
    娘,這些事您就別操心了,商行里的事大伯和大哥他們自有主張,大伯母那若是再提起來,您就說個明白,別毀了水家小姐的清譽。這些到底沈世軒說了關氏不能明白,他干脆教關氏如何去做,我先回去用飯,明天再過來看您。
    這麼大的雨在這用了再走吧。關氏勸他,沈世軒搖搖頭,那還有事,您早些歇息,別想太多了。沈世軒拍了拍她的手,走到門外接過傘直接步入了雨中…
    楚府。
    用過了晚飯,楚亦瑤站在屋檐下看著還在下的大雨,遠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瞧不清楚。
    她進門沒多久雨就開始下了,到了現在都沒有要停的意思,空氣中飄著一股清冷,屋檐下的水滴像珠串似的往下掉。
    遠處傳來'踏踏'的踩水聲,楚亦瑤抬眼望去,一個身影打著傘匆匆朝這邊跑過來,到了她面前才看清楚,是楚暮遠院子里的丫鬟碧璽。
    大小姐,阿川傳話來說,找到二少爺了,在千佛寺老爺和夫人的祭堂里。碧璽打著傘的手還不穩,大約是激動的,失蹤了半個月的二少爺終于找到了。
    進來說話。楚亦瑤帶她進了屋子,碧璽站在那身下就積了一灘水,下半身都被雨水打濕了。
    現在是不是還在千佛寺。楚亦瑤讓錢媽媽給她拿了布裹著身子,碧璽點點頭,阿川勸不動少爺回來,但少爺也沒說要走。
    行了,你趕緊回去換一身衣裳,別著涼了。楚亦瑤揮手讓她下去,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外,找了半個月,若不是曹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甚至以為二哥帶著鴛鴦私奔去了,誰都沒有想到二哥會在那。
    小姐,大雨傾盆,又這麼晚了,現在去千佛寺肯定是不行,明日再去吧。錢媽媽在一旁勸道,怕她得知二少爺的消息就立即要去找人。
    奶娘,找個人去大嫂那說一聲,明天一早就去。楚亦瑤輕嘆了一口氣吩咐道…
    這一夜楚亦瑤沒能安睡,後半夜雨就小了,天亮雨停了之後楚亦瑤和喬從安一塊出門去千佛寺。
    昨夜一場大雨出了金陵路還很泥濘,馬車走了兩個時辰才到千佛寺,下了馬車就能听到山頂上傳來的鐘聲。
    到了山頂的寺廟,遠近還能看到一層雨後的薄霧繞在山野,楚亦瑤直接去了千佛寺的祭堂。
    祭堂分成了數間,有些還空著,有些已經像楚家一樣布置過了,專門用來供奉死去的長輩。
    楚亦瑤在楚家的祭堂前看到了阿川,走近,楚暮遠坐在蒲團上正對著供奉的台子,似乎是沒听到外面的動靜。
    “少奶奶,大小姐,您們來了。”阿川找到了楚暮遠之後就一刻都不敢離開,深怕二少爺忽然又不見了,如今大小姐過來了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辛苦你了。”楚亦瑤對他笑了笑,轉身對喬從安說道,“大嫂,我進去就好,你們在外面等一會。”
    喬從安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最終還是點點頭,楚亦瑤走上台階,走進屋子內,直接把門給關了起來。
    蒲團前的楚暮遠睜開了眼,屋子里忽然暗了許多,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會身旁的蒲團上跪下了一個身影。
    楚亦瑤鄭重了拜了三拜,起身到台子前點了香插在了前面的香爐中,也沒看楚暮遠,目光落在那掛著的畫像上,開口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良久,楚暮遠那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想清楚了再回去。”
    “我也有想不清楚的,可我沒辦法像二哥這樣說走就走。”楚亦瑤伸手擦了擦台子上的灰塵,轉身低頭看著他,聲音里透著一絲疲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累,你也不是最累的。”
    楚暮遠抬起頭,眼底閃著一些掙扎,一些不甘,更多的是對現狀改變不能的無力,他也試圖像妹妹說的那樣去做,可有些事情,真的辦不到,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沒有了楚家,我們什麼都不是,二哥,離開了楚家,你說你能做什麼呢,養尊處優了十幾年,忽然一無所有,你能干什麼?”楚亦瑤坐到了他面前,和他平行對望著︰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我和大嫂不會做飯,二哥不能像那些伙計們去碼頭上搬貨每天賺幾十個銅錢,我們沒有葛叔替我們打理家里的事,也不會有丫鬟媽媽伺候你起床睡覺,我們只能擠在一間破房子里,那還不是我們的家。”
    楚暮遠想要反駁她的話,動了動嘴卻無從開口,她說的沒有錯,離開了楚家,他什麼都不是,沒有人會對他點頭哈腰,沒了楚家二少爺這個名頭,他連街上那些拉貨的伙計都不如。
    “二叔他們搬走了,你一定想不到,堂姐派人在馬車上動了手腳,我才會摔下山坡,險些喪命。”楚亦瑤忽然笑了,伸手在他的衣領上頓了一下,拍去肩頭的灰,說的隨意,“作為不報官的條件,我讓她們搬出去了。”
    楚暮遠臉上一抹驚詫,二叔一家在他看來就是自己家的親戚,怎麼可能會對她動手。
    “你看,你永遠相信別人要比相信自己人多,總覺得他們不會對楚家怎麼樣,還是你覺得少了爹和娘,少了大哥的楚家還是和過去一樣?”楚亦瑤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忽然覺得疲乏,懶的再說下去了。
    “你可以不管爹和娘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楚家,我卻不能,你要留在這里隨你的性子想明白了再回去,我也不能,從今天起我會告知所有人,你楚暮遠淨身出戶離開楚家,你要去找鴛鴦我也不攔著你,你大可以睜大眼楮看清楚,這消息一傳來,她還會不會想和你在一起。”楚亦瑤說罷從懷里拿出兩封信扔在了他面前,起身往門口走去。
    伸手扶在那門上,楚亦瑤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了開去,這是她最後一次努力,真的是最後一次...
    回去的當晚,楚亦瑤就派人直接在外面傳起了話,楚家二少爺淨身出戶,離開楚家。
    這消息猶如一顆大石頭一下砸入了平靜的湖面,泛起了無數的漣漪,楚亦瑤找的人宣傳的十分到位,第二天下午直接有不少人找到了商行里面打听這事情的虛實,楚家二少爺都淨身出戶了,那以後這楚家還能有誰拿得出手出去主持。
    而第二天一大早楚亦瑤就已經在商行里了,對著眾多管事的議論聲,楚亦瑤坐在那只說了幾句話,“從今天起,商行里的事就由我代替大當家楚應竹來主持,也就是說,以前二少爺所負責的所有事情會交由我來處理,其余的一切不變,你們有什麼疑問大可以親自問我,不過在這以前,楚暮遠缺席長達半個月,等我處理完這些事,你們再一個一個進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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