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嗯,要一個冰淇淋,要一個刨冰吧。”
    “什麼口味?”
    眼光在牆上的價目表來回察看,猶豫不定。“什麼味道比較好?你推薦一個吧。”
    小邦加笑眯眯的往外推銷東西︰“這個不好說,每個人的喜好口味都不一樣。本店光冰淇淋就至少有七種單一口味呢,配在一起就更多。這樣吧。新店開張,正在打八折。八折地意思呢,就是優惠顧客,只賣原來物價的八成。比如四銀幣的隻果冰淇淋八折時就只賣三銀幣六十銅幣了。優惠了整整四十銅幣,這可是好機會哦,以後就不打折了。所以呢,還不如買兩個冰淇淋,我再給你優惠十銅幣,算七銀幣,兩個刨冰,本來二銀幣一份,兩份算上打折加優惠,我給你優惠整整一個銀幣,一共算你十銀幣好不好?省了很多錢!”
    一會兒打折,一邊兒優惠,又是銀幣又是銅幣,小邦加口若懸河的一陣神侃,大部分立場不堅定的都被他繞了進去,頭都听得暈了,只把握到便宜和省錢幾個字眼,紛紛點頭花了十銀幣。
    徐錚在一旁听得竊笑不已,(這種收)費方式,看上去確實省了錢,實際上推銷出更多的東(西,這)個小邦加,果然深具奸商地本質,放到前世略加培訓一下,百分之百是一個把死人都能說活地超級腹黑型推銷者,選他當店長真是一點都沒選錯。換了自己,能 哩啪啦放出這麼大一段繞口令,帳算得那麼清楚,中間還不打結,那可是萬萬做不到。偏偏這家伙還臉不紅心不跳,從頭到尾都笑眯眯的保持一副忠厚誠實的小孩天真表情。真是強人啊強人,高人啊高人,彪悍啊彪悍!徐錚佩服得五體投地。
    笑著搖頭,徐錚走進里間,讓木頭初份量給多一點,下城區的平民大多誠實可欺,已經讓小邦加推銷了一堆東西出去,不把份量拿足一點,確實說不過去。
    緊接著,客人陸續而來,大小班的缽缽雞和安格爾的鐵板串燒也開始開張,小吃店的營業額直線上升。
    過不多會兒,約克笑呵呵的出現在門口,徐錚一怔,問道︰“你那邊忙得過來?你地焰赤媚呢?”
    約克道︰“睡了。班得瑞夫人那邊有客人叫小吃,要缽缽雞和鐵板串燒佐酒,我來拿了送過去。看不出來,你這家伙,明明是個暗金百獸使,搞這些鬼明堂居然也這麼厲害,听說那些酒全是你釀地,我看班得瑞夫人賣酒賣得風風火火,錢大把大把地掙,羨慕啊!”
    徐錚笑道︰“叫露西娜阿姨,那個班得瑞夫人听得拗口。大家一起努力,掙錢少不了你的。你喝酒了?”
    約克摸著光頭,訕訕地笑︰“那些酒太好喝了,我沒沒忍得住,才嘗了一兩樣,都沒嘗完所有品種……嘿嘿嘿,那個玉冰燒你給露西娜阿姨說一聲,給我的焰赤媚來點,那種性烈如火一樣的東西,它肯定喜歡。”
    “行。酬勞里扣除。”徐錚笑道。
    約克大笑︰“沒問題!說實話,我喜歡這里,都不想回去了。”
    徐錚一樂,道︰“隨你高興,想呆多久都行。”
    “當真?”約克大喜,道︰“我反正是帶著焰赤媚出來考馴獸師,順便出來歷練,我可是想呆多久都行,到時候你可以不要後悔。”
    徐錚一斜眼,道︰“有人會嫌朋友多嗎?”
    “哈哈哈!”約克放聲大笑︰“干!那麼多可以考馴獸師的地方我不選,偏偏選了錫安城,認識你這小子。我實在高興得很。真是是
    徐錚微微一笑,漫聲吟道︰“人生所貴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親。”
    听到完全不懂的語言,約克茫然問道︰“說的是什麼,什麼意思?”
    徐錚笑著解釋︰“這句話出自我的家鄉,類似于亞里斯大陸的詩歌和吟游詩人唱的那種古體詠唱。而知已呢就是指好朋友,了解自己的人的意思,整句話的意思是︰了解自己的好朋友是人一生最重要的,不管到那里遇到的都是骨肉至親的朋友,就算天下再大,有朋友在,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約克听罷,渾身一震,就像噴酒那夜眾人听到羅隱的《自遣》一樣,雙眼里放出奇光,激動得不能自抑的道︰“請教我!”
    像那夜一樣,仔細教約克發音和斷字詞和抑揚頓挫。
    約克試著念了幾次,仰頭大笑︰“人生所貴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親!”又用亞里斯語高叫︰“我喜歡!”這才拿了東西,仗著酒意沖回原野去了。
    卻听有人站在徐錚背後,學徐錚的樣子漫聲吟道︰“人生所貴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親!徐錚,又一次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說話的人中文說得字正腔圓,除了抑揚頓挫還拿捏不到位外,可比約克跑調一大半而且半翹舌分不清前後鼻音分不清的發音方式強過千百倍。
    45 王子來吃飯,當然是要狠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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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錚回頭看去,布魯斯一身布衣,正含笑看著自己,大概最近下城區混得多了,扮起平民來比以前更加像樣。只可惜一張俊臉實在是太過出眾,就像夜光球放進玻璃球堆里,想要蒙混過關都辦不到。一向和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吉米沒有看到,身上卻跟了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好個人生所貴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親!你那家鄉還真是不平凡啊,什麼經典的詞句都能產生,還養育出你這麼一個人杰出來。徐錚,你哪天可不可以帶我到你的家鄉去看看?”布魯斯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想去銀河星際聯盟看看?行!等著掛掉以後再學我這般重生一次就行。徐錚暗笑在心,走上前去,小聲調侃道︰“你那如花似玉的護衛呢?王子殿下。”
    布魯斯反擊道︰“請叫他吉米•雷歐男爵。我沒本事拿男爵來當護衛。我可不像你那麼風光,出入都有威武無比的嚕嚕相隨,我的百獸使大人。”
    “你把百合花男爵比作魔獸?小心他一發飆,直接拔劍殺了你。我記得某人脾氣一向不太好。”
    布魯斯聳聳肩,“我倒不擔心這個,只要他不怕擔上狙殺表哥,或是犯上殺王子的罪名。”
    徐錚失笑,道︰“你也蠻油嘴滑舌的嘛。還以為是個木頭王子。”
    布魯斯也笑︰“你以為呢?身為王子,唇槍舌戰的機會多的是。沒點水平,還要怎麼在皇宮里混得下去?”
    徐錚大笑起來,道︰“好好好,如此大言不慚的王子,你是頭一個。”
    布魯斯接著話頭道︰“如此不把王子當回事的,你也是頭一個。不過我就是喜歡和你這樣輕松愉快的說話。喂,徐錚。獸紋展現出來我看看行不行?”
    徐錚︰“……煩死了,一個破獸紋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布魯斯大笑。
    徐錚倒沒好氣的道︰“今天來做什麼?螢火蟲雖然新開張,不過我可不信你有那麼好心來給我祝賀。”
    布魯斯指著身邊地兩個少年和少女,道︰“你的大名,早已經傳進了皇宮。兩個弟弟和妹妹都想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暗金百獸使和帝都之星,所以就悄悄帶著來了。”指著兩個少年中高個的道︰“全是塞繆斯一家的。這是三王子福倫,另一個是五王子塞迪。還有小公主瑪雅。”
    徐錚對著三個王孫貴族微一彎腰,微笑道︰“三位貴人光臨,榮幸之至。”嘴里說著,一邊打量三個頭一次見到的塞繆斯家成員。
    三王子福倫,體形碩長,微微有些偏瘦,臉上長著稀疏的雀斑,一頭金發柔軟發亮,看上去是個貴氣隱現的文弱少年。五王子一臉稚氣,正轉動著眼珠好奇地看著自己。兩眼顯得靈活生動,看樣子是和小邦加一類心思靈活的少年。小公主長像很可愛,瘦瘦小小的像根縴細的小豆芽菜。她有一頭和幾個哥哥完全不同的紅色頭發,一張小臉蛋兒就巴掌大小,怯怯的躲在布魯斯身後,倒真有些像個害羞的平民少女。
    徐錚在打量三個第一次見面的皇室成員。三個皇室成員同時也在打量他。眼前的少年。一點也沒露出見到皇室成員的恭敬和諂媚,輕輕地微笑著從容相對,舉止有禮的同時,談話輕松大方,態度不卑不亢。一介平民怎麼能這樣輕易從容的面對上位者?三人心里詫異之余,好感也迅速建立起來。
    福倫踏前一步,道︰“閣下就是徐錚?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生得俊逸陽光。談吐不凡。就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個非常人物。”
    徐錚擺擺手,道︰“別閣下來閣下去的。直接叫名字就行了。難道你想我在稱呼你們的時候也加上王子公主地後綴?我以為,大家偷偷跑出皇宮,就是來我這里輕松愉快一下。如果也搞得像皇宮里那樣,舉手投足都是規矩,你們不嫌累,我還叫得舌頭打結呢。行行好,別和我繞口令,我就厚著臉皮叫你們福倫,塞迪和瑪雅好不好?你們叫我徐錚,小錚子都行,就是別給我安上什麼閣下,暗金紋百獸使之類地頭餃,我听著頭上就直冒虛汗。”
    福倫讓徐錚的話堵得一窒,大約是以前還沒有遇到這種類型的人和這種反應,一時間呆在當場,吶吶的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布魯斯呵呵笑起來,道︰“早給你說過,你那套繁文縟節對徐錚行不通。他就喜歡直來直去,不跟你玩那些虛的。”
    小公主躲在布魯斯背後對著徐錚一直瞧,眼光一直在徐錚的黑發黑眼上轉來轉去,听著徐錚說得有趣,早已經抿著嘴偷偷的笑。塞迪看著徐錚,也已經從眼里流露出明明白白的喜歡之意。
    見福倫有些尷尬,徐錚笑道︰“別見怪,我就這樣,說話直來直去地,常常會蹦出些莫名其妙地話來。好了,我們別呆在這里,還是進店里來。好吃地東西一堆等著你們呢。”說罷,領著四人進店。
    一進店,小公主瑪雅和塞迪立即被店里與眾不同的布置和裝飾所吸引,兩個人地眼楮骨碌碌的轉動著細看眼前看到的東西,興奮得小臉都紅了,卻死守著皇家的禮儀,一個像根釘子一樣在原地站著,強自按捺想去近看的欲望,另一個卻一個勁的扯布魯斯的衣袖,想把他往小桌子邊拉過去,布魯斯不動,自己卻不敢先行過去。
    唉,皇家的孩子真可憐,喜歡什麼都不敢直接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卻偏偏要去遵守那個鬼禮儀。徐錚撇了撇,看得心疼不已,直接帶著四人去一張小桌前坐下。
    福倫有趣的打量著四周,嘆道︰“早听
    ……”
    “嗯?”徐錚一揚眉。
    福倫失笑,改口道︰“徐錚是帝都的神奇少年,到這螢火蟲一看,果然美輪美奐,不僅店里清新涼爽,更有點點螢光流轉壁間,頭上紅艷艷的事物又增添許多生趣和喜慶。真是個好地方。能在這里小憩一番,真是人生樂事啊!”
    嘴里笑著說謝謝,徐錚心里卻暗自笑開,這個福倫王子,確是實斯文有禮的給人印象很好,就是太酸,像過期的陳年老泡酸菜,還沒吃到就已經感覺酸氣沖天了。簡直是小老頭兒一個。在這里真是委曲了他,他應該去和孔孟之類的大賢坐著喝茶才最是合適。大家之乎者也的慢慢去酸去。
    小公主緊緊地扯著布魯斯的衣袖,不停的指頭上的燈籠,一臉期盼的神色。
    布魯斯對著她搖頭,道︰“瑪雅,不行。”
    瑪雅固執的點頭,看向燈籠的眼光更渴切了,像是鼓足了勇氣,低聲道︰“布魯,好可愛。我想要。”
    徐錚听到瑪雅的聲音,不禁一怔,那麼美麗可愛地一個小姑娘,聲音卻是嘶啞難听,像拉破風箱一樣,全是漏風的聲音。又像是砂紙劃過玻璃。一片干戈之聲。
    布魯斯看到徐錚的表情,微微垂下眼簾,一臉疼惜的道︰“小時候受過一次刺殺,受了傷,又了驚嚇,一直發燒,好了後聲音就變成這樣了。所以瑪雅很膽小,也不大說話。”又對瑪雅溫和的拒絕道︰“不行。你忘了禮儀嗎?”
    小公主咬著唇。失望的神色盡顯無遺。卻仍控制不住的去看頭頂的燈籠。
    徐錚听得心里大憐。這樣可愛的小姑娘居然下得了手,還留下和可愛的長相不匹配地沙啞嗓音這個遺憾。心思轉動著。對這個小姑娘憐愛之意大起,便微笑著看向小公主,探頭過去,道︰“很喜歡嗎?”
    小公主臉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就往布魯斯懷里縮,只露出半個腦袋,拼命的點頭。
    徐錚輕輕一笑,倏的縱身跳起,摘了兩個燈籠下來,遞了一只給瑪雅,道︰“這個叫燈籠。送給你。里面的蠟燭點完了,換一支就是。晚上掛在房里,很好玩的。看見上面那根吊繩了嗎?用根棍子穿進去,桃著玩也是可以的。”
    小公主眼里一下就放出光來,卻轉頭看著布魯斯,不敢伸手接。
    布魯斯點點頭。瑪雅才歡喜地接過,沒有說謝謝,看著徐錚地眼光卻顯露出滿心的感激。
    徐錚將另一個遞給塞迪,道︰“送給你的。一人點一個,正好一對。”
    塞迪大喜,歡聲道︰“我也有?太好了!謝謝徐錚……嗯,徐錚哥哥!”一聲徐錚哥哥叫得清脆無比,徐錚立時就喜歡上這家伙。
    布魯斯看得失笑,搖頭道︰“真是不服都不行,你這家伙對小孩真是一套一套的。我的弟弟妹妹馬上就被你收買了。哎,上次來,要個燈籠你還不肯呢。這次一人送一個,怎麼這次這麼大方?”
    “我大方?”徐錚怪笑道︰“我是喜歡他們而已。至于大方麼?小邦加店長,到你了。”
    “是!”小邦加一陣風般卷過來,點頭哈腰的笑臉相迎︰“幾位要吃什麼?”
    布魯斯看著牆上的小吃列表,道︰“有新品種了?徐錚果然厲害,這創新的本事可沒人比得上你。這樣吧,他們都沒嘗過這種小吃,這次特意偷偷帶他們出來,就一樣來一些,你推薦一下,缽缽雞和鐵板串燒不要給這個小姑娘上。”
    “好地。”小邦加笑眯眯地道︰“我建議一個一個彩虹船,什麼口味地冰淇淋都能嘗到,而且別具風格,是本小吃店的主打食品。另外呢,一人一個水果刨冰,吃了辣地東西後再吃它,簡直是天地絕配!”
    布魯斯點頭︰“就照你的意思。”
    小邦加笑得眼也看不見了,揚聲叫道︰“木頭初,彩虹船四份,水果刨冰四份,隨意四種口味。缽缽雞葷素各十串,來三人份的,鐵板串燒兩串。卡米拉姐姐,請來收錢,一共二百六十枚金幣。”
    布魯斯發出一陣驚天動地在大咯,道︰“二百六十枚金幣?我看上面寫著彩虹船才三十五銀幣啊。”
    小邦加道︰“按照徐錚哥哥的意思,平民有平民的價格,貴族有貴族的價格。貴族的價格在平民的價格上再翻個十倍百倍就行了,而且絕對不能打折。不如這樣吧,你是徐錚哥哥的好友,我給你打個折,優惠一下。算二百枚整好了。謝謝。”小邦加看著布魯斯,眼楮彎彎的,笑得那個天真無邪。
    布魯斯斜眼看著徐錚,“你地意思?”
    徐錚竊笑,伏嘴到布魯斯耳邊︰“王子按照平民價吃東西,您不覺得太掉價麼?既然平民和貴族待遇有差距,價錢當然也要有差距。如果不滿意,請您去其它地方叫冰淇淋和水果刨冰吃去。”
    布魯斯一陣氣結。道︰“你……你行啊!”
    徐錚作嬌羞狀︰“謝謝夸獎,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哦喝喝喝~卡米拉,收錢!”又伸嘴到布魯斯耳邊悄聲道︰“明白的告訴你,以後有皇孫貴族來,來了就是挨宰。我這叫三年不開張,開張頂三年!哇哈哈哈!”
    布魯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同樣伸嘴到徐錚耳邊小聲道︰“你小子,夠可以啊!王子你也敢訛詐。不過,你先別得意。警告你,一會兒你可不要哭。”
    徐錚故作不解的問︰“哭字怎麼寫?”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個王子和一個公主看著兩人唇槍舌劍的斗來斗去。這樣的輕松愉快氣氛是皇宮里感覺不到的,(這樣輕)松寫意的大王子布魯斯(是他們)也不曾看到過的。一時間都有趣,連福倫都輕聲笑起來。
    片刻後,小初面無表情地端著東西上來,塞迪只看一眼就歡呼起來。盡管身為王子,美食已經見過不少。但小吃店里這彩虹船這般顏色鮮艷美麗。下面的小船造形又是如此別致的吃食卻還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只覺得又是好看,又是鮮活有趣,幾乎迫不及待就想嘗嘗。福倫看著華麗的彩虹船,除了贊嘆,還是贊嘆。小公主卻拿起刀叉,急切的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點點頭,少年公主和王子竟然像平民那般歡呼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塞。
    一口下去。塞迪猛然睜大了眼。狂喜道︰“布魯,實在是太好吃了!又甜又香又軟又滑。冰涼清爽細膩豐富。我還要一份,先屯著!”
    小公主舉著刀叉,偏頭看著彩虹船的造型,不停的輕輕笑,把船形的蛋卷轉來轉去的看,神情大是喜歡。然後舉勺也只是試吃了一口,立即睜大眼楮看著布魯斯,不停地點頭,意思是也要第二份。
    徐錚笑道︰“吃完再說,這個比較甜膩冰涼,吃多了對肚子不好。而且點多了也容易融化。”
    福倫嘗了一口,顯然也對種甜品沒什麼抵抗力,臉上含蓄的露出個不太明顯的幸福表情。看他不慢的速度,就足可以證明冰淇淋的魅力。
    布魯斯試吃一口,立即動容︰“好吃!比宮里任何一種甜品都強。特別是又冰又涼,實在是消暑聖品。咦,竟然是一種顏色一種口味地?”
    塞迪早已經是以一種皇家地禮儀配合餓死鬼的速度吞進去不少。又去拿缽缽雞和鐵板串燒試過,同樣也是嚼幾下便瞪住眼,抓木簽子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可惜的是,皇家的小孩,又要顧著吃,還要習慣性的顧全皇家禮儀,吃得那個痛苦,徐錚在邊上看著都痛苦。
    “真沒勁!”忍在受不了,徐錚走上前來,拿起一串,道︰“像我這樣!”把木簽子放到嘴邊,咬住一劃,一整串直接劃進嘴里,邊嚼邊道︰“這樣吃才過癮!既然出來輕松,還守什麼狗屁禮儀?”
    塞迪偷偷看了一眼布魯斯,見他听徐錚說後沒有太大的反應,便學徐錚的樣子拿起一支簽子在嘴上一劃。
    果然相當地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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