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節

    徐青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太低估了傳媒機構的膽量,第二天一條消息登在省內各大娛樂報刊雜志頭條,標題非常醒目︰世界賭王商界巨子沖冠一怒為紅顏……年輕賭神護花出手……
    徐青的表面身份很快被人挖了出來,各種消息雪片般飛舞,但很快就出了另一樁大事,刊登了這條消息的報刊雜志全部登出了公開道歉信,上面的言詞懇切,都是以各種方式表達自己的錯誤,請求原諒雲雲。
    江思雨上任第一天就因為抓捕嫌犯受傷進了醫院,但她上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江城,現在江城人或許不知道新任的市委書記是誰,但一定知道市公安局有位英勇的女局長,而且她還跟天鴻集團的徐青關系不一般。
    其實徐青並沒有叫人去報復那些傳媒機構,但有兩撥人幫他做了,東江市有金瞳幫,江城市有青盟,那些喜歡嚼舌頭歪曲事實真相的四眼哥齙牙姐們就嘗到了被削的滋味,東江市有幾家挨削的傳媒機構很不甘心的報了警,結果第二天又被狠狠削了一頓,只能無奈的刊登出各種道歉信息事寧人。
    東江省政府省委書記辦公室,朱德勝和一位中年男人並排坐在沙發談話,這位中年男人是省紀委常務副書記賀亦兵,他即將調任江城市擔任市委書記一職,現在正準備向朱書記辭行赴任。
    朱德勝手中拿著一本彩色封面的八卦雜志,伸手指著封面最醒目的位置,微笑著說道︰“亦兵啊,你應該也看到上面的道歉信了,最近很多報刊雜志上都是這個東西,東江有,听說江城也有。”
    賀亦兵笑了笑道︰“是的,都是些非主流媒體,消息的來源也未必可信。”
    朱德勝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低聲說道︰“我信,無論是在江城還是在東江,某人都具有相當強的影響力,其實主流媒體不是不想追蹤報道這次江城市新任公安局長因公受傷的典型事件,而是因為扯上了某人的身份才沒有繼續報道下去,知道麼?”
    賀亦兵自然知道那個某人指的是誰,說起來上次他還欠著人家一輛好車呢,在朱德勝面前也不用剖明兩人之間的關系,他搖頭道︰“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也想不到他的影響力會大到這種程度。”
    朱德勝望著雜志封面,低聲說道︰“有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他有的不止是影響力,還有一身神奇的功夫,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賀亦兵點頭道︰“說起來我也是練過功夫的,但跟他比起來差遠了,我師父曾說他是華夏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
    朱德勝點頭道︰“你這次去江城肩膀上的擔子很重,要理順武得兵留下的攤子不容易,但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應付自如的,只管輕裝上陣,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打電話過來。”
    賀亦兵笑道︰“朱書記,還是您了解我,東江是我的娘家,我會經常回來的,兩地相隔不遠,走高速還不用一小時。”
    朱德勝點頭道︰“上一任江城書記武得兵是個很獨的官,但他似乎還沒有掌握到‘獨’的真諦,政治上有主見不是什麼壞事,但不代表要做一言堂,專斷獨行要不得。”
    賀亦兵點頭道︰“我記下了,我一定會謹記前車之鑒,去了就盡快把工作開展起來,不過有件事我想您幫我個忙。”
    朱德勝隨意放下手中的雜志,臉上又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是想調人過去對吧?說吧,想要誰?”
    賀亦兵被一語道破心事,臉上不免有些尷尬,笑了笑道︰“其實我想要調去的人有點多,不是一個誰可以解決問題的。”
    朱德勝眯眼一笑道︰“有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武得兵是個很獨的官,這就意味著留給了你充足的人手,除了把你愛人調過去可以批準,其他人去了反而不好。”
    第兩千零九十五章 水清無魚
    江思雨的傷勢無大礙,與其留在醫院還不如回家休養,也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原本是想回祝曉玲以前的小樓住的,但徐青愣是不同意,讓唐國斌找關系買了一套獨門獨戶的西式別墅,位置就在離市公安局不遠的桃園高檔住宅小區,里面所有家什電器一應俱全,拎包就能入住。
    唐國斌還托人找來了一位據說里外一把手的保姆,完全可以照顧江思雨的日常起居飲食,包括購置別墅的費用和保姆工資都是由唐氏集團支付,反倒讓徐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墅有八個房間,夠大夠寬敞,祝曉玲要了一間房,不僅是這樣還自作主張的為塔娜要了一間,還酸溜溜的說以後把所有跟徐青有關系的女人都湊一塊兒,看能不能湊足兩桌麻將。
    徐青其實很想把勞拉帶過來看看這三個女人的反應,考慮了一陣還是算了,還是先成從國內的開始吧,最難的還是陸吟雪,偏偏這又是最割舍不下的女人。
    陸吟雪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有其他女人,還不止一個,這要是給她知道了還指不定會出現什麼狀況,想到她徐青就會感覺一陣內疚。
    這幾天江思雨的傷情讓徐青無暇顧及其它,就連塔娜都被他晾在酒店里好幾天,幸好有大哥唐國斌幫著圓謊,說干爹唐慶生身體不好,讓他住在唐家幫忙調理身體,也算是蒙混過關了。
    但今晚有一場應酬不得不去,據說是新市委書記上任,江城各界名流為其舉辦了一場酒會,唐氏集團和天鴻集團作為全市最大的私企是一定要參加的,徐青原本就對這種應酬沒興趣,但嫂子特別打電話過來叮囑了好幾回,不管怎麼樣都要去兜上一圈。
    徐青在桃園別墅呆到了太陽落山,回家換了套衣衫坐在房間等嫂子,閑得無聊的他從大花瓶里取出了那只小黑棺材擺在桌上,听頭兒說這是什麼史前文明留下來的東西,好像還是一件可以把生物能轉化為急凍射線的高端武器,可惜這玩意已經沒有了能量,情況跟寄存在和博士手上的那朵聖百合倒是有幾分相似。
    聖百合是一件沒有了生物能量的防御性武器,小黑棺材是一件耗盡了生物能量的攻擊性武器?徐青伸手打開了棺材蓋子,鼓搗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蹊蹺,他突然覺得口有些渴了,走過去取了瓶礦泉水灌了幾口,房門被人敲響。
    “青子,準備好了嗎?”是嫂子秦冰的聲音,徐青立刻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胳膊被人拖住一把拽了出去。
    秦冰今晚穿了一件露半肩的黑色晚禮服,頭發也特意盤過的,脖子上還戴上了一串鑽石項鏈,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成熟莊重的氣質,就是動作有點那啥太粗獷了。
    徐青笑眯眯的望著嫂子,故意咧了咧嘴道︰“嫂子,我胳膊都被你拽折了,這也太不淑女了吧?”
    秦冰沒好氣的閃了他一眼道︰“都是韓雪那丫頭,偏要去找什麼專業造型師,白白浪費了幾個鐘頭,再拖下去酒會就要開始了,快,趕緊走!”
    徐青轉頭望了一眼房間,那個小黑棺材還擱在敞開的窗口擺著,要不要收拾一下?正思忖,秦冰已經伸手一把關上了房門,算了,擺就擺著,反正也沒人來偷這玩意……
    叔嫂二人急匆匆出了房門,別墅門外停著那輛幻影,上車才發現司機是韓雪,徐青臉色有些詫異,低聲問道︰“嫂子,怎麼不見陸吟雪呢?”
    秦冰抿了抿嘴說道︰“她今天有些不舒服,請假了,你最好打個電話過去關心一下,你也真是,以前不在家時不理會人家還說得過去,現在回來了也整天腳不著地的,人家小雪剛開始兩天高興得好像過年似的,現在每天都魂不守舍,瞧著讓人心疼。”
    徐青嘆了口氣道︰“我是真的忙,有時候我覺著自己就像個麻煩簍子,不管往哪里擱著都是一摞麻煩往里堆,不說了,我這就打電話過去。”
    掏出電話撥了幾遍陸吟雪手機,電話已經關機,徐青問嫂子要到了她外公家的宅電撥了過去,電話接通,是郭懷剛接了電話,居然說陸吟雪沒在家,這讓他心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掛上電話,徐青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秦冰,急道︰“嫂子,你不是說她今天不舒服請假了麼?小舅說她不在家,手機也關機了。”
    秦冰皺了皺眉頭道︰“奇怪了,今天下午她來跟我說身體不舒服,還是我讓韓雪送她回家的,按理說應該不會出去才對啊!”話說到一半她伸手在駕駛椅背拍了兩下,低聲問道︰“你確定吟雪回家了麼?”
    韓雪正專注開車,頭也不回的說道︰“是的,我把她送到了療養院門口,看著她進了大門,她明天應該會來公司上班的。”
    徐青從口袋里掏出根香煙叼在嘴上,點著煙打開車窗悶悶的抽了起來,他心情莫名有些煩躁,一路上再沒出聲。
    一刻鐘後,車子停在了市中心新建成的中信大廈門前,這里是江城市第一高樓,頂樓的宴會廳又被稱之為雲霄閣,據說今天是第一次對外營業,今晚來的是江城真正的達官顯貴,還有一個特殊人物,新任江城市委書記。
    這位新任市委書記是省里下來的,據說以前還是省紀委副書記,這個消息讓所有在位的高官心頭都揪緊了,干紀委的那都是黑面神,有了這層關系就等于手上抓著隨時能讓人吃‘兩個烏龜’的話事權,跟這位新書記打交道一定要小心慎重。
    有句話說得好,水清則無魚,官場自古而今都像一個養活魚的水潭,絕對清廉的官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太少,真心要查起來大家屁股都不干淨,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臭味相投吧!
    江城上一任市委書記就不是什麼清廉的主兒,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啃著咸菜幫子對著***發呆,剩下的這群官員也是人人自危,就連市委副書記也不敢惦記扶正,那張蒙著虎皮的椅子不好坐啊!
    第兩千零九十六章 花褲衩書記
    賀亦兵不習慣這種應酬,他感覺虛偽,如果以前做紀委工作他完全不用理會這種應酬,只管把事情做到實處,不知道為什麼,瞧到眼前這些大腹便便滿臉泛著油光的官員對自己點頭哈腰,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正因為這種感覺讓他獨自坐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里喝酒,反倒顯得不合群了。
    新書記不合群的舉動讓眾多高官心里打鼓,他們甚至不敢上前搭話,只能隔遠了彼此在心里揣測,有人自省,有人擔憂,有人惶恐,甚至還有人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有人說當官就要當大官,一旦你手中的權利到達了某個巔峰,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讓手下人揣摩猜測,你就像一個軸心,許多關聯的人或事都會圍著你滴溜溜的轉,做個不雅的比喻,大官放了個屁,下面人也會聞出個酸甜苦辣咸的滋味來,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寧做雞首不做鳳尾就是這個道理了。
    權利這東西是男人的毒藥,它能讓人找到自我的價值,也能讓人飄飄然忘乎所以,賀亦兵對權利並不陌生,但當他真正主政一方時,也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一種孤獨的境地,古時帝王稱孤道寡,只源于手握重權帶來的寂寞。
    賀亦兵手上捏著個小小的酒杯,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瓶三十年國窖,酒是好酒,人卻沒有喝酒的心情,杯口輕輕晃動,這種應酬真是無聊透了。
    秦冰挽著徐青的胳膊一起走進了酒會大廳,立刻就有幾個相熟的露著笑臉迎了上來,這就是應酬,也許你不想主動搭理人,但總有人過來搭理你,應付一下或許以後會獲得豐厚的報酬。
    徐青心里掛著陸吟雪的事兒,對這些笑著打馬虎眼的應酬興趣缺缺,他一雙眼楮溜溜轉轉想找杯酒給腸胃消消毒。
    “嫂子,我過去拿杯酒喝。”徐青一眼瞟見了不遠處有幾個服務員端著酒打轉,隨口跟秦冰知會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紅酒是大杯,白酒是小杯,那種小得可憐的水晶杯,酒倒是好酒,但也不能舉這個杯子守著服務員添酒吧?徐青走到端白酒的服務員跟前,伸手捏了一杯,想了想仰脖子喝干一杯,又伸手拿了一杯。
    徐青端著酒杯左右掃了一眼,想找個熟人聊幾句打發時間,其實他最希望找到大哥唐國斌,按理說這種場合他這個唐氏集團小開應該在才對吧?
    “咦!他怎麼來了?”徐青沒找到唐國斌,但他很意外的看到了個熟人,師伯齊凱武的徒弟賀亦兵,上次這貨還許下了一輛豪車的,結果到現在還是紅口白牙的空頭支票。
    徐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腳下一個滑步溜到了賀亦兵身後,抬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好家伙,什麼時候來江城的?”
    賀亦兵手中酒杯一顫,酒水潑了一半,心頭一股無名火騰然燒起,但當他听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後又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什麼火都沒有了。
    徐青端著酒杯走到賀亦兵對面坐下,伸手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酒瓶,撇嘴道︰“師兄,你丫夠腐敗的,喝三十年窖藏,還一整瓶,看我,就喝這個馬尿大曲,真是同人不同命!”說完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自顧自倒上一杯。
    賀亦兵轉頭望了一眼,發現有不少人在暗中注視著這邊,但他還沒有太過在意,這位同門師弟的到來在他意料之中,但也有些意料之外東西帶給了他些許竊喜,這小子還不知他的身份,有意思!
    徐青一口喝干杯中酒,望著手中的杯子皺了皺眉,又瞟了一眼賀亦兵手中的杯兒,這種小杯喝著真不過癮,拿酒瓶子吹喇叭這種場合又不大合適,他靈機一動朝對面的師兄眨巴了兩下眼皮,努了努嘴道︰“把你手上的酒喝了,杯子給我。”
    賀亦兵神情微微一愕,不知道這位同門師弟打什麼主意,略一思忖把杯子湊到嘴邊一飲而盡,沒等他回過神來,手中的小酒杯已經被一把撈走。
    徐青捏著兩個酒杯一溜小跑來到了端紅酒的服務員跟前,把杯子往他手中的托盤上一放抓起了兩杯紅酒,轉過身快步走回桌旁,就在他躬身落座的當口順勢把兩杯紅酒全倒在了地毯上,坐正了身子微笑著把兩個空杯放在桌上。
    “那個什麼新書記上任忒他娘的小氣,裝酒的杯子都跟娃兒過家家似的,活該他就當個書記,還是這杯子喝起來爽快……”徐青嘴上埋汰著未見過面的新書記,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滿上兩杯,端起一杯遞給對面的賀亦兵,大廳里的燈光偏暗,他愣是沒瞧見師兄那一臉的憋笑。
    原本心情寡悶的賀亦兵現在忽然覺得郁氣全消,伸手接過遞來的酒杯朗笑道︰“哈哈,咱是兄弟難得見上一面,來,走一個。”
    徐青端起杯跟師兄踫了一響,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個干淨,咂咂嘴笑道︰“不錯,這才有點喝酒的意思,對了,你怎麼有空來江城的?不會是專為了捧個什麼書記的場吧?”
    賀亦兵很爽快的一口喝光杯中酒,笑著點了點頭道︰“還真被你猜到了,那個什麼書記跟我關系近得很,他的場我一定要捧的。”
    徐青抓起酒瓶再給賀亦兵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瓶中酒已經見了底,他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撇嘴道︰“難怪招待你的酒是三十年窖藏,你那位書記朋友真是太小氣了,活該打牌贏不到錢,有機會你得跟他說說,男人太小氣了做不成大事。”
    賀亦兵笑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他打牌贏不到錢?”他現在的心情已經徹底舒爽了,真多虧了這位小師弟。
    徐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書記就是輸繼,輸了一次還會繼續輸下去,說他贏不到錢還是輕的,保不齊連花褲衩子都會輸掉。”
    賀亦兵听了這套歪理真個是哭笑不得,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書記穿的是花褲衩子?”還別說,他今天穿的就是一條小碎花的大褲衩子。
    第兩千零九十六章 命里冤家
    徐青有透視之眼不假,但他絕對不會去看新任書記穿什麼款的褲衩子,這個問題師兄就問得有點傻氣了,他把手中的空酒杯放下,抓起就瓶倒了倒,瓶口幾點酒滴滴答落入杯中,不知覺酒瓶已經空了。
    賀亦兵眼神一閃,笑了笑道︰“只要你說出花褲衩子的事情今晚酒管夠,我這就叫人拿兩瓶過來……”
    話音剛落,一位服務員端著托盤快步走了過來,把盤子里兩瓶三十年國窖放在桌角,還擺上了幾個小碟,牛肉干、開心果、魷魚絲、腰果仁、巴旦木……好家伙,果然是區別對待。
    徐青也不客氣,方下空瓶抓一瓶酒來啟開,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撈幾個開心果丟進了嘴里,微笑著說道︰“花褲衩子純屬瞎蒙,不過你那位朋友估計也不是啥好麻雀。”
    賀亦兵被這位有意思的小師弟逗樂了,呵呵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朋友不是好麻雀?”
    徐青抓起一把開心果攤在掌心伸到賀亦兵面前,淡笑著問道︰“你知道這東西多少錢一顆?”
    賀亦兵伸手捏起一顆剝掉殼把果仁丟進嘴里,低聲說道︰“這東西又叫美國花生,市面上都是論斤賣的,我記得好像是四十來塊一斤吧!”
    徐青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道︰“錯了,你信不信在這里絕對是論顆賣的,一顆的價錢最少相當于一斤的價格,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添點彩頭才有意思。”
    賀亦兵好像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擰道︰“你想怎麼賭?賭什麼彩頭?”他現在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如果真像小師弟說的開心果是論顆賣的那這個酒會就不開心了。
    徐青淡笑著端起酒杯仰脖子灌盡,低聲說道︰“很簡單啊,叫個服務員過來,如果是論斤賣就是我輸了,你欠我的那輛車子沒事了。要是論顆賣你輸了,第一輛車盡快送到,還欠我一輛,這種賭法簡單明了,大家都不準賴賬。”他到現在壓根沒猜出師兄的身份,變著法兒想收回上次欠的走私豪車。
    賀亦兵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把空杯往桌上一頓笑著說道︰“欠你的那輛賓利最遲明天可以送到,賭了,大不了再欠你一輛。”
    徐青豎起大拇指贊道︰“好,有氣魄,就喜歡你這種豪氣的主兒,來,敬你一杯。”說完拿起酒瓶給賀亦兵添上一杯,再給自己添上一杯,一瓶酒又清潔溜溜,他舉起手上的空瓶對站在不遠處的一位穿小紅馬甲的女服務員晃了晃,那動作跟街邊大排檔招呼上酒一般無二。
    女服務員很快背著雙手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走到桌邊身子往前微傾,低聲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徐青伸手抓起一把開心果攤在掌心,下巴仰起四十五度,笑著問道︰“我想問問你們這里的開心果是論斤賣還是論顆賣的?”
    女服務員猶豫了兩秒,微笑著答道︰“先生,跟所有高檔娛樂場所一樣本店的開心果都是論顆賣的。”
    徐青故作滿意的笑了笑道︰“還不錯,哥從來不吃論斤賣的開心果,問個價,這是多少錢一顆的?”
    女服務員笑道︰“本店的開心果五十元一顆,都是精挑細選的,保證顆顆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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