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爹,女兒可以向天發誓,那香絕不是女兒的。”玉欣跪了下來,發誓似地向天舉起了三根手指。
    “既然那香不是你的,又怎麼會在你的房內找到?”侯爺似信似疑地朝她望了一眼,又再次朝眾人一一望了過去。
    “爹,女兒也不知道啊,女兒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實在是不明白這香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內啊!”玉欣面色一片平靜,一臉的疑惑。
    “是嗎?”侯爺一直緊繃著的臉頃刻似放松了下來,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
    “爹,請你相信女兒,女兒真的不知道那香怎麼來的,也不知道那香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房內的,如果爹不相信的話,女兒可以對天發誓的。”玉欣一臉的信誓旦旦,仿如她真的並不知道那香怎麼來的。
    玉嵐斜著眼楮瞥了她爹一眼,發現他一副不想追究的神情,不由得心內一緊,她趕緊上前幾步靠近她爹,“爹,嵐兒相信姐姐是清白的,姐姐平素這麼疼愛嵐兒,又怎麼可能會做這等對不住嵐兒的事呢!嵐兒猜測,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姐姐,意圖挑撥我和姐姐的關系,爹,你絕不能放過此人啊!”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玉嵐特意加重了語氣。
    老太太意味不明地朝玉嵐望了過來,目光深邃,“侯爺,我覺得嵐兒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此事不能不查啊!萬一真的有人想挑逗她們姐妹倆的關系,我們一定不能放過這個人,同時,我們也可以通過查這件事揪出這個凶手來,到時,還可以還玉欣一個清白。”
    一直做壁上觀的晉王這時候也站了出來,“侯爺,本王相信玉欣是無辜的,她自小就與玉嵐姐妹情深,又豈會干出這樣陷害玉嵐的事,本王相信一定是有人陷害玉欣,意圖挑撥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還請侯爺明鑒,還玉欣一個清白。”
    玉欣與李氏皆驚喜地朝晉王望了過去,二人還比較難得地對晉王露出了一絲笑容,晉王分別回給二人一個笑容,臨了,還丟了個“我相信你”之類的眼神給玉欣。
    玉嵐冷眼旁觀這一切︰好一對狗男女,還真的是郎有情妹有意。
    回過神的玉欣又再次充滿了笑容,“爹,請你還女兒一個清白。”
    侯爺本不想追究的心一下子就被眾人紛沓而來的話語重擊了一下,目光又再次變得凌厲起來,“李大夫,你可否看出這香是出自城中的哪家店鋪?”
    李大夫拿過那香再次細細地瞧了起來,“如此好成色的檀香,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也只有城中最負盛名的隆茂及昌旺店鋪可以生產了。”
    “阿才,你馬上拿著這香前往李大夫剛才所說的兩間店鋪詢問,務必問出這香是誰賣出的,究竟賣給了何人?你回來時,順便把賣這香的伙計帶回來。”侯爺惱怒之余還是不忘有條不紊地吩咐起阿才來。
    阿才領命下去了,房間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玉嵐偷笑了一下,又再次悄悄地斜著眼楮睨了李氏及玉欣一眼,發覺她們蒼白的臉上夾帶著絲絲彷徨,不由嘲諷地笑了笑,“想害我?呵呵,也不知道最終誰比較遭殃。”
    第十六章 推卸責任,找了個替罪羊(上)
    看著阿才帶了個一臉憨厚,身著灰色粗布衣服、年約十八、九歲的伙計進來後,眾人臉色不一。
    兩人一一向在座的高位者行過禮後,阿才便向侯爺介紹起這個伙計,“稟侯爺,這個人乃是隆茂店鋪的伙計阿旺,我們的香就是從他手上買的。”
    “阿旺,本侯問你,你可還記得這香是誰買的?大概是什麼時候買的?”侯爺神情一臉的嚴肅。
    阿旺思索了一會兒,“稟侯爺,這香賣出的時間小人還是記得的,大約是前天下午三點多鐘時賣出的,至于這買的人,小人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這買香的人究竟是誰,只因那女子前來買香時,是戴著面紗蒙著臉的。”
    眾人一時間皆面面相覷。
    “阿旺,你可還記得那女子當時穿著什麼衣服?人有什麼特征?”玉嵐無奈之下只好出聲發問。
    阿旺朝著聲音的發源處望去,只看到一位少女滿面含春,臉如芙蓉,目若秋水,眉如遠黛,一時間呆住了。
    “大膽阿旺,二小姐問你話你居然不答,來人吶!將這個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老太太瞧著阿旺一副失神地死盯住自己嫡孫女的丑陋模樣,只覺得被蒼蠅惡心到了。
    阿才用手戳了戳阿旺,阿旺這才反應過來,“老太太饒命啊!老太太饒命啊!我回答就是了,還請老太太饒命!”
    “……”
    “我清楚地記得那女子當時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衣裙上繡著一只大大的鴨子,那女子眼楮大大的,對了,她身上當時還掛著個淺綠色的荷包,荷包上好像也有一只鴨子,還隱約傳來一股香味,好像,好像是玉蘭花的香味。”
    “啊……”,三姨太的女兒,侯府的三小姐玉珠突然間就發出了不適宜的驚叫,眾人不約而同都詫異地朝她望了過去,接收到各人詫異目光的玉珠不由得立即回過神來,隨之,快速地用手掩住了嘴,睫毛輕顫,一副受驚嚇的模樣。
    “珠丫頭,你鬼叫些什麼?一個女孩子家的,眾人面前這樣驚叫成何體統!”李氏一副慈母樣,厲聲呵斥玉珠。
    “娘,珠兒知道錯了,請娘饒過珠兒吧!珠兒以後再也不敢了。”玉珠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臉色有些蒼白,三姨太一臉擔心地瞧著她。
    “罷了,罷了,你還小,這事就這樣算了,你以後切記在人前絕不可再這樣失禮了。”李氏敦敦教導。
    “珠兒受教了,謝謝娘,娘,珠兒剛才之所以驚叫,實在,實在是有一事不懂,不知道娘可不可以為女兒解惑?”玉珠一臉的天真懵懂。
    “你說。”
    “娘,剛才那阿旺說,到他那里去買香的女子身上帶著一股玉蘭花的香味,女兒只是,只是疑惑我們府里不是只有玉欣姐姐的院子里才有那玉蘭花嗎?她平素最喜歡那花,一般情況下都不允許別人去采摘的,那女子的身上又如何會帶有那玉蘭花的香味?”
    房中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各人都心照不宣地朝玉欣及李氏兩人望過去,玉嵐卻意味深長地朝玉珠望了一眼,這侯府的水可不淺啊!個個可都是人精啊!
    “玉欣,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老太太一臉的怒容,一臉的疑惑,一臉的不可置信。
    玉欣立即快速地跪了下來,“祖母饒命啊!祖母饒命啊!玉欣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也不知道是何人與玉欣有這麼大的怨仇,竟要如此陷害我。”玉欣哽咽著聲音,一臉的唏噓。
    晉王再次站了出來,“本王也相信玉欣與此事無關,還請老太太明鑒。”
    “是啊!老太太,玉欣的為人,你一向都是清楚的,玉欣與玉嵐從小就感情要好,又豈會做此等陷害妹妹之事!”李氏巧舌如簧,一語就擊中老太太的心髒。
    眾人還在發愣,胡亂猜測之際,一個稚嫩的聲音又再次打破了這份平靜。
    “姐姐,鴛鴦的荷包真好看!上面還有只鴨子呢!”只見林兒漆黑的眸里此刻正閃現出濃烈的趣味,稚氣十足的臉龐正一臉天真地抬頭仰望著鴛鴦一直懸掛在身上的淺綠色荷包,過于縴瘦的小手正試圖用力搖晃玉嵐的手臂。
    “春兒,你去把那荷包給我拿過來。”老太太怒容滿面。
    春兒把荷包拿過來遞給老太太後,老太太把它拿在鼻端細細地聞了起來,一會兒之後,老太太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端的惱怒,目光狠狠地瞪了玉欣一眼,“阿旺,你過來給我仔細瞧瞧並聞聞看,這荷包可是你那天所見到的荷包,這股股味道可是你那天所聞到的味道。”
    阿旺拿過荷包認真地瞧了瞧,又拿起荷包細心地聞了起來,“稟老太太,這荷包的確就是我那天所見到的荷包,就連這味道也一模一樣。”
    老太太的臉霎時青白交替,惱怒、冷酷、陰狠輪流上陣,“春兒,你去拿條紗巾蒙上鴛鴦的臉。”“阿旺,你再給我仔細瞧瞧,這個女子可是你那天所見到的那個女子。”說完,又附耳跟李媽嘀咕了幾句,那音量太小,眾人都听不清楚,只是片刻後,就見李媽三步並兩步往院子外走去。
    鴛鴦的臉霎時慘敗無色,兩只淚汪汪的大眼楮不住在阿旺與老太太之間溜來溜去,自以為四下無人注意時,又一臉祈求地望向玉欣。
    “稟老太太,這個女子的確就是我那天所見到的那個女子,我清楚地記得她的眼楮。”阿旺說及此,面色一臉的凝重。
    “老太太饒命啊!老太太饒命啊!奴婢並沒有做此事啊!這個人完全是誣陷奴婢的。”鴛鴦立時跪了下去,恭敬地朝老太太磕起頭來。
    “是嗎?鴛鴦,你說你並沒有做此事,那我問你,前天下午三點多鐘時,你人在哪里?又是與何人在一起的?”老太太並沒有因此就輕易放過鴛鴦。
    “奴婢,奴婢當時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里做針線活,所以並沒有人證,不過那香千真萬確並不是奴婢出去買的,還請老太太明鑒啊!”鴛鴦一臉的嘴硬,臉色慢慢平靜下來,仿如此事真不是她做的。
    就在眾人再次猜疑這香究竟是不是鴛鴦所買之時,李媽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的後面還跟著一位婆子,看樣子,是一名粗使婆子。
    第十七章 推卸責任,找了個替罪羊(中)
    李媽和那婆子走過來向老太太及眾人行禮時,李媽不著痕跡地向老太太點了點頭,老太太的臉頓時黑白交加,“大膽鴛鴦,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說謊欺騙我,李媽,你把你所查到的事一一告訴她,讓她死也可以死個明白。”
    李媽朝那婆子點了點頭,那婆子便有些顫抖地走到眾人中間,“老奴前天下午兩點左右曾在侯府的後門看守,鴛鴦當時曾經出去過,大約四點左右才回來的。”
    “你胡說,你個瘋婆子,你也來誣陷我,究竟你是得了誰的好?竟要如此誣陷我。”鴛鴦一臉的氣憤,抵死不承認她曾做過這事。
    “我誣陷你?鴛鴦,你可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啊!你可不要忘記你出去前,曾經給過老奴一些什麼東西,老奴到現在可還是把那東西保管得妥妥當當的呢!”那婆子也是一臉的氣憤,還不等自個說完,立即就利索地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李媽,“這是鴛鴦前天下午臨走時交給老奴的物拾,她當時千叮囑萬叮囑老奴不要將她曾經出去過的事告訴別人,老奴當時就有些疑慮,只一味的接下。”
    老太太及眾人看見那荷包及里面的錢後,臉色俱都變得十分難看,這荷包就與剛才那阿旺所指證的荷包一模一樣,毫無疑問,這荷包必定是鴛鴦所有了。
    “鴛鴦,這些荷包可都是你的了吧?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你為什麼要去買那香?你又是受何人指使的?”老太太先是一臉怒火地朝鴛鴦發問,接著又目光復雜地凝視了玉欣一會,最後才不露痕跡地把目光瞟向房間另一端的侯爺。
    “……”
    “說啊!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老太太滿臉的怒色,不由自主地就加重了音量,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
    “老太太,這賤婢既然不願意回答,那自然是想包庇這背後指使之人咯!”三夫人謝氏在說這話時,眼楮還不住地往玉欣與李氏的身上飄去。
    “是啊!而且說不定這背後指使之人還是個厲害的角色呢,說出後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不說的好。”二夫人黎氏也趁機搭了把手。
    “你們都給我住嘴!你們的眼里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侯爺了?”侯爺一臉的怒火,本是青筋凸現的臉此刻一片通紅。
    “爹爹饒命啊!女兒真的沒有指使過鴛鴦做這事啊!還請爹爹還女兒一個清白!”玉欣哭訴著臉,語帶無奈與委屈。
    “侯爺,本王也相信玉欣並沒有指使過鴛鴦做這事,還請侯爺還玉欣一個清白,不要讓人平白鑽了空子。”晉爺深情款款地望了玉欣一眼,復神色凝重地注視著侯爺。
    “是啊!侯爺,玉欣自小就聰明懂事,與玉嵐感情要好,又豈會指使鴛鴦去買那香陷害自己的親妹妹,我看定是這鴛鴦妒忌玉欣與玉嵐的感情,故意買那香栽贓嫁禍意圖挑撥她們兩姐妹的感情。”李氏聲情並茂,一臉的恍然大悟。
    “鴛鴦,你為什麼這麼對我?虧得我平素視你如姐妹。”玉欣猩紅著眼楮,一臉的困惑、不可置信、傷心及難過,最後復又抽抽噎噎地哭泣起來。
    “你別哭了,本王相信侯爺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晉王適時地從自己的袖口下掏出條官綠色縐紗手帕遞給了玉欣,一臉的柔情。
    “玉欣謝過王爺的信任。”玉欣一臉的嬌羞,梨花帶雨的,水波蕩漾間一片情意流轉。
    “大膽鴛鴦,你說是不說你背後的主謀?來人吶!將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我看是她的嘴硬還是我的板子硬。”黃氏發起狠來,一臉的凶光。
    鴛鴦頻頻向玉欣遞眼色,玉欣只一味低著頭擦眼淚。
    李氏忽然間就憤怒地向鴛鴦沖了過去,“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嵐兒?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只見李氏已經快速地沖了過去與鴛鴦拉扯在一起,一臉的慘白無色。
    “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鴛鴦含著眼淚,身子只一味虛軟地任由著李氏拉扯。
    “鴛鴦,你說是不說?你背後的主謀究竟是誰?”黃氏眼見李氏已經放開鴛鴦,眼里再次染上厲色。
    鴛鴦突然間就抬起頭一一往眾人瞧了一眼,最後目光膠在二夫人的身上就不動了,二夫人惱怒地頻頻朝鴛鴦瞪眼,一臉的凶狠,四夫人只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眸里卻是掩不住的一片喜氣。
    “祖母,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將這個賤婢拉下去重打吧!你看她現在的眼珠,好可怕啊!”四夫人的女兒玉環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副受驚的模樣。
    眾人再次不約而同地向鴛鴦望去,這才發現二夫人與鴛鴦之間的互動,俱都詫異地望向二夫人。
    “不是我,我真沒有做過這事。”二夫人慌亂地擺了擺手自己的手,眼珠瞪得大大的,一臉的彷徨。
    “鴛鴦,你究竟說是不是?究竟是何人主使你做這事的。”黃氏再次厲聲質問。
    “是,是五夫人指使奴婢這樣做的。”鴛鴦突發的一語讓大家互相瞠目結舌起來,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錯了,玉嵐也略顯詫異地望了鴛鴦一眼。
    在她的印象中,五夫人水清凌是她所有姨娘中最美的一個女子,也是她爹最寵愛的一個女子,她既有著所有江南女子的柔婉,又有著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好容貌與好嗓音,長得可謂是花容月貌,說話就如潺潺細流,能夠讓人頃刻忘記憂愁,她爹對她可謂是寵愛有加,有求必應。
    只是這個女子來歷不明,是她爹當年去江南辦事後帶回來的,身邊當時只有一個緊緊追隨的老媽子,據說是她的奶娘陳媽,她們兩人來到候府後總是深居淺出的,一向不太喜歡與人來往,由于她一直以來都能夠得到侯爺的寵愛,平時就算是很少露面也無人指責她。
    “你可有什麼證據?”果然如玉嵐所想的那樣,侯爺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鴛鴦摸索著從衣袖里拿出一支碧玉簪子高高地舉了起來,眾人只見此簪子成色上好,通體碧綠,是難得一見的幾乎沒有一絲瑕疵的和田玉所制,正是五夫人平時最視若珍寶的碧玉七寶玲瓏簪。
    第十八章 推卸責任,找了個替罪羊(下)
    “這簪子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侯爺再一次耐不住性子了。
    “稟侯爺,這是五夫人賞給奴婢的,五夫人前幾天曾經對奴婢說過,只要奴婢前去替她買那檀香,並且成功地放到大小姐與二小姐的房中後就把這個簪子賞給奴婢,奴婢全都按照她的囑咐做到了,她前天便將這個賞給了奴婢。”鴛鴦口若懸河,仿如此事是真的。
    “你胡說,清凌不是這樣的人,來人吶!將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侯爺望著鴛鴦那一臉控訴的臉龐,只覺心煩意燥,真恨不得一拳就將這個意欲誣陷自己心愛女子的賤婢拍成肉餅,也好過她在此喋喋不休。
    “侯爺,此事事關嵐兒與欣兒的清白,你可要秉公處理啊!”李氏不滿地撇了撇自己的嘴,滿臉的怒色,到底意未平,此時也顧不得“夫為妻綱”的至理名言了。
    “是啊!老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當初我們一致認為那幕後指使之人是欣兒時,你就厲聲地呵斥她,現在怎麼一听到那幕後指使之人是妹妹時,你就連問都不問?”三夫人的嫡親哥哥就是當今的吏部尚書,因此在府里說話比較有分量,一向目中無人。
    “海兒,此事無論是與不是五夫人做的,你都該查個清楚,也好給眾人一個說法。”黃氏眉頭微蹙,放眼望向屋內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覺低嘆了一聲。
    “侯爺,還請你秉公處理,可以早日還玉欣一個清白。”晉王適時的出現給侯爺施加了一定的壓力。
    “……”
    “侯爺,如果你實在是要包庇妹妹,對她連問都不問的話,恐怕最後你會寒了嵐兒與欣兒的心啊。”李氏不愧是李氏,一語就插中了侯爺的心髒。
    心情一片復雜的侯爺不由地一一朝玉嵐與玉欣望了過去,只見玉嵐的臉上此刻一片不贊同的神色,玉欣梨花帶雨的,眼楮還有些紅腫。
    “誒,不是我不願意查此事,而是眾所周知,清凌的身體一向不太好,她今晚吃過晚膳後就向我告退回去休息了,想必現在也已經深睡了,眼看今晚都過去了大半個晚上,大家肯定也累了,此事就到此算了,明天我再找個時間問問她。”侯爺說到此,眼里一片柔情。
    “海兒,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處理,你就听娘一句勸吧,讓大家最終懸著的心都可以放下來。要知道,今晚被陷害的兩個人可都是你的嫡親女兒啊!”老太太一臉的凝重,憂愁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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