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何飛羽才三十歲就已發福,以前還出演過校園偶像劇,現在卻只能在綜藝里面當綜藝明星。不過他確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屬于不吃肉會難受的類型。
    請不要懷疑哥哥年輕時候的顏值。何飛羽故意撩了下頭發,摟著一旁的無憂道︰我二十歲是顏值擔當,絕對能跟無憂這張臉媲美。
    大家都被他逗樂,丁香毫不留情地說︰這是小憂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玩笑之後,大家要開始分派任務做事,一直插不上嘴的金哲洛道︰我和無憂一起去買米買肉吧!
    其余人他都不熟,而且除了顧景玉,另外三名嘉賓的人氣和關注度都不如無憂。但顧景玉咖位太大,而且不好靠近,金哲洛不敢蹭顧景玉的熱度。
    至于無憂,雖說背後有個傅哥撐腰,但傅哥能力再大,應該不至于比費修遠、周游等人還厲害吧?
    現在無憂還有利用價值,金哲洛想再拉他炒一波cp,他們以前也有一些cp粉。只是當時他和無憂都太糊了,根本無人在意。
    更何況他和無憂以前本來就是朋友,現在炒一波兄弟情也沒什麼。
    顧景玉道︰無憂信佛,讓他買肉不太好。
    何飛羽也不傻,昨天一天下來,也看得出無憂和金哲洛並不是那麼好的朋友,金哲洛對無憂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何飛羽便立馬說︰洛洛,我和你去買米買肉,顧老師和無憂留下來收拾一下這里。
    金哲洛不好回絕,只好跟著何飛羽一起去買東西。
    四名嘉賓走後,就只剩下顧景玉和無憂。
    我們先把餐具清洗一下吧!顧景玉道,他平時基本很少做飯,對上這種真人秀,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無憂道︰你先清洗,我去找點柴,一會兒我們煮飯需要用上。
    顧景玉點點頭,又見無憂那清瘦的身影,便又叫住他︰小憂。
    無憂轉過頭︰顧老師還有什麼事?
    深秋的陽光給少年染了一層暖色的光暈,像一幅意境優美的畫,顧景玉有一絲晃神。
    這一幕同樣也落入了不遠處的鏡頭中,監視器前的張副導演不禁感慨︰無憂和顧老師的這一個對視真是太有故事感了,他倆要是不合作一本電影真是可惜。無憂身上干淨的氣質和顧老師眼楮里的故事感真是絕配
    他自顧自說著,轉過頭想尋求身邊人的認同,不料卻對上一張高冷的臉。
    張副導演後面的話都吞了下去,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說錯了。
    傅君珩的視線落在遠處,那里正是無憂正和顧景玉說著話。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冰冰地說︰一個和尚和一個俗人能有什麼故事?
    張副導演一臉懵逼,他怎麼從傅總身上聞到了一股酸味?
    無憂看著顧景玉,微微彎唇笑了下,帶著幾分狡黠︰顧老師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還是顧老師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顧景玉一時語塞,他這才想起自己忘了無憂的能力,能把一眾持槍歹徒打趴下、又能從火海中救出昏迷的母子,這樣的無憂,似乎用不著他去保護。
    顧老師還是清洗餐具吧,我去找柴火。無憂說道。
    離他們野炊的不遠處就有一處草棚,里面放著一摞摞捆好的干木柴,無憂走過去,抽了一捆。
    不過這些木柴有點長,不太好搬動,這時身後走來一人︰阿憂,我幫你。
    無憂轉過頭,見是傅君珩,略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來幫你。
    你行嗎?你的手
    我行不行,你上次不是見識過?顧君珩微微挑眉。
    一旁的跟拍老師︰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原來傅哥和無憂私下里玩得這麼大嗎?但這里是鏡頭呀!
    無憂也被他逗樂,嗯,傅哥很厲害,單手也不差,那就有勞了。
    兩人抬了一捆木材過去,不過這些柴火都比較粗大,需要劈開才容易引燃,還好農戶家里有斧頭,無憂找了一把開始劈柴。
    傅君珩在一旁看著,給他遞木柴。
    直到其余四個嘉賓回來,傅君珩才又回到導演那邊去。
    金哲洛跟著何飛羽去買米賣肉吃了大虧,為了節目效果,他們沒有開車去,買的東西只能靠雙手提回來。
    米、肉、魚蝦等都比較重,何飛羽還說要給無憂和兩個女嘉賓買點飯後水果,便又買了西瓜、梨、隻果等,從小鎮上提回來,可把他的手都勒紅了。
    他又趕緊跑去無憂身邊,抱怨道︰小憂,為了給你買水果和蝦,你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
    那看來你是缺乏鍛煉,要不現在就來練練手勁?無憂抓著手上的斧頭新手轉了一圈,然後遞到無憂面前。
    他把玩斧頭的動作太過輕松,仿佛那不是一把斧頭,而是一支重量可以忽略不計的筆。
    金哲洛嚴重懷疑無憂手上的斧頭只是一個道具,便遲疑地接過手。
    來吧,試試。無憂扔了一塊木柴給他。
    他看無憂劈柴非常簡單,一斧頭下去,都不用費力,木柴就自動分成兩半,不知這些木材是不是節目組做了手腳。
    無憂見狀,就把斧頭遞給他,那你來。
    金哲洛接過斧頭的瞬間就後悔了,這只斧頭並不輕,他錯以為是道具差點都沒拿住。
    金哲洛又拿出一根木柴,上下左右觀察了一圈,也沒看出有什麼訣竅,便雙手舉起斧頭砍下去,那木柴紋絲不動。
    金哲洛傻了眼,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他都用了全身的力氣,木頭只被砍了一道淺淺的痕。
    無憂的力氣真有那麼大?
    無憂,我不行了,我剛剛提了東西,手疼,還是你來吧!金哲洛試了幾次都沒砍動,最後又交給無憂。
    顧景玉道︰小憂,可以不用劈了,這些柴火夠了。
    現在東西都準備齊了,做飯卻又成了一個難題。
    他們五六個嘉賓,只有無憂和何飛羽會做飯,其余幾個一看都是很少下廚的。
    小憂,我知道你不吃肉,所以這些蝦是給你買的,你想怎麼吃?何飛羽問。
    都行。
    飛羽,鍋里的菜要糊了!丁香提醒。
    柴火太旺,何飛羽搞得手忙腳亂,就對無憂道︰那蝦還是你來做吧,我怕我弄得不好。
    嗯。
    兩個女嘉賓在遞柴火,顧景玉在打掃衛生,只有金哲洛找不到事做,就跟在無憂身邊。
    無憂甚少搭理他,他也不氣餒,就在一旁對著無憂吹彩虹屁。
    無憂把蝦取出,做了個佛禮,然後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刀,阿彌陀佛!
    金哲洛不解,但還是下意識離那把刀遠一點,小憂,你要干嘛?
    做菜。
    無憂把蝦的頭、尾和殼去掉,然後剁碎。他的刀法干淨利落,幾下就把蝦剁成泥,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無憂,信佛的人難道不該是不殺生的嗎?金哲洛看無憂剁蝦,總有種自己也要被他剁掉的錯覺。
    無憂抬眸,一雙美目直直看向金哲洛,理所當然道︰所以我剛才給它們念經超度了呀。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爆笑出聲。
    無憂,真有你的!
    你這是殘忍的慈悲,又要剁人家,又要念經超度。
    小憂,你真是我們的快樂源泉,你怎麼能這樣一本正經的搞笑?
    傅君珩看著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唇角微微上揚。
    確實沒幾人能欺負得了他。
    最後這頓飯還是順利端上了桌子,無憂的蝦被大家投票為最好吃的一道菜。
    下午是很日常的農活時間,拍攝也進行得很順利。
    到了晚上,節目組公布了今晚的分房原則。
    今天干活得分最多的住豪華大臥室,得分第二第三住標準雙人間,第四第五住普通客房,最後一名就住最破爛的那個窄小房間。
    無憂無疑是今天得分最多的,第二名是何飛羽,他一人承擔廚師一職,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第三是顧景玉,畢竟是男嘉賓,下午也幫兩個女嘉賓做了一些事,排第三沒什麼異議。
    第四第五是丁香和鄭姍,最後一名毫無懸念成了金哲洛。
    金哲洛听到這個分房規則,心底一片失落,自己竟然又被排斥在外。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在這個節目組里被針對了,因為只有他的咖位最小。
    大家都去尋找自己的房間,金哲洛雖說心有準備,但親自看到自己即將住一個晚上的臥室,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一個臥室,完全就是一個破草棚,四面來風,還有一股牲畜身上才有的臭味,連燈都是很古老的黃燈泡。
    金哲洛不想在這種地方睡一個晚上,便去找無憂。反正無憂是最豪華的大房間,他們以前拍戲時也同住一個房間過,自己說狼狽點,應該可以混一個晚上吧?
    金哲洛來到無憂的房門前,敲了敲。
    沒一會兒,房間門打開,身材高大的俊美男人穿著睡衣站在屋門口,眼眸低暗,冷漠地將金哲洛掃了一圈,語氣涼涼的︰有事?
    第36章 第 36 章
    金哲洛驚呆在原地, 被傅君珩冰冷的視線注視著,有種刀架上脖子的錯覺。
    我金哲洛再傻也不敢再生出要和無憂同住的心,我只是想看看無憂睡了沒有。
    他睡沒睡關你什麼事?傅君珩臉冷, 語氣更冷。
    金哲洛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傅君珩的氣場太強,他只得認慫︰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傅哥和無憂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金哲洛說完, 灰溜溜走了。
    現在還在錄制期,每個房間都有攝像頭, 無憂竟敢讓金主進屋,他真不怕被人發現?還是故意拿這種事炒作?
    但無憂現在的人氣高,口碑也好,似乎沒有炒作的必要。
    金哲洛想不通。
    不過不管怎麼說, 被金主包養始終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意識到這點,一些陰暗的想法便從金哲洛心中冒出來,瘋狂滋長
    *
    無憂洗完澡, 見傅君珩慵懶地靠坐在房間里唯一一間大床床頭, 不由得愣了下。傅君珩平日里總是一副一絲不苟的嚴謹模樣,無憂從未見過他這樣懶散。
    這位有潔癖的大少爺不是從來不睡別人的床麼?
    看來這種臭毛病也會時好時壞呀!
    剛才誰來過?洗澡時, 他隱隱听到傅君珩開門的聲音。
    沒什麼, 一條自作聰明的狗從門口路過,已經走了。
    他調查過,金哲洛並不是恰好有這麼幸運進節目組當飛行嘉賓, 是有人找關系塞進來的,背後牽扯到遠文傳媒和周家的人脈。這麼大費周章,用心已經很明顯了。
    自作聰明的狗?無憂看了看傅君珩臉上的嫌惡, 不由輕笑,一條狗也值得讓你動怒?是這條狗非同一般,還是傅少心態不好,易怒易躁?
    傅君珩︰
    你真不該叫無憂,該叫沒心沒肺。
    無憂笑笑,也不惱,到他旁邊坐下,手伸出來吧!
    傅君珩手臂上的傷好了很多,現在正在長新肉,這個階段比較痛苦,容易發癢。
    他每晚需要用藥處理一下,減緩癢痛感,幫助愈合。
    傅君珩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受傷的手臂伸了出去。
    他的睡袍領口有點敞,腰間系帶松松的,這一動,露了大半片肌理勻稱的前胸。
    傅君珩的身材的確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即使無憂修佛,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塊美好的色相。
    不過,他怎麼記得傅君珩進來的時候明明穿戴得很整齊?
    無憂伸手幫他把衣領整理了下,天冷,穿好,別感冒。
    傅君珩︰
    這人怕是一塊木頭,而且還是木魚的木
    無憂並不知道傅君珩的心理,無事般拿起床頭的藥膏,取了一些低頭涂抹在傅君珩的手臂上。
    他垂著眼,動作小心翼翼,認真又專注,床頭燈的暖光映照在他臉上,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
    看得出傅君珩經常鍛煉,手臂肌肉結實,線條非常優美流暢,不算太健碩,但也絕不會顯得孱弱,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像女媧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不過,這件精致的藝術品被一道丑陋的傷口破壞了。
    傷口長而深,雖然已初愈,但還是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傷口周圍還有被灼燒留下的疤,與周圍的健康膚色完全不同。
    無憂想起那晚他毫不猶豫把自己護住的場景,心中柔軟了幾分。
    在長新皮了,可能會有些癢,你注意別撓。無憂提醒。
    傅君珩︰ 那你幫我摸摸。
    他頂著一張冷俊的臉,用低沉的聲音說著這麼軟的話,听著還真有種意想不到的反差。
    不過想著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為救自己才受這罪,無憂便也沒推卻,輕輕給他涂抹,讓藥物盡量多吸收。
    傅君珩另一只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看他。
    眼前的人無論做什麼,仿佛都是一副淡然模樣,但這份淡然卻不至于讓人感到敷衍。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暖暖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少年最溫柔的模樣。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莫非我臉上有東西?
    他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傅君珩這視線也太灼熱了。而且夜深人靜,床頭的燈光又給他們制造了暖色氛圍,實在是有些微妙。
    傅君珩忽地想起藍秀逗人的土味話,也很好奇逗逗眼前人會是什麼反應,便故意說︰你臉上沒有東西,只有點好看。
    無憂手一頓,抬眸看向床上的人。
    傅君珩依舊單手支著頭,迎著他的目光,任他打量。
    無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由輕笑︰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還以為傅少和藍少不一樣,沒想終究是我看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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