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已經在今年的培養計劃里把小白列為重點培養對象，也會給她更多的資源，這還不夠嗎？
欣賞和愛情……宋成文相信她分得清。
宋成文只看著她不說話，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楚凌嵐猜到了她此時心中所想，勾唇一笑，她問，“你覺得我對小錦只是單純的欣賞？”
“難道不是嗎？以往你傳出緋聞都要第一時間發文澄清，從不以此炒作自己，甚至不惜錯過一些好的資源！你對感情一向慎重，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次一定要……”
“文文。”
楚凌嵐笑著打斷她，“如果有一個人，她本心善良，對你不抱有任何期許和目的。她沒有任何物質能夠給你，卻捧著一顆火熱的心來到你面前，對你的好也完全出于最單純的喜歡。這樣的人……你會選擇拒絕嗎？”
“……不會。”宋成文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她在感情上一向比較看得開，合則來不合則散，聚散離合常有之事。“可是……”
“……沒有可是。”楚凌嵐此時依舊笑的從容，甚至還有些瀟灑，如果小白在這里的話，怕是又要看呆了……
“文文，你現在的顧慮，我也一直有。無論以我在業內的前途還是在凌創的身份，似乎我都該更慎重的考慮再決定。但人心怎麼可能抵抗得了天意呢？既然上天親手安排，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一番美意，不是嗎？”
宋成文見她如此堅持，只有壓下自己心底的不安和疑問，兩個人相顧無言，室內的空氣一時間都有些凝固了。
楚凌嵐換了副輕松笑容，“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之後可能遇到的麻煩我會盡量避免，少給宋總助添麻煩的！不過……”
她故意拖了個長音停頓，意有所指的看向宋成文，略帶幾分調侃，“文文，我對你這麼推心置腹，你真的不打算主動坦白你跟秦逸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坦白什麼？我們……沒什麼啊。”宋成文听她提起秦逸，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看似一臉茫然，語氣中卻並不是往日的坦蕩利落。
“那好吧。”
楚凌嵐無所謂的一挑眉，而後故意把她送小白回家路上的對話說與宋成文。
“小錦好像說過，秦逸大學時，是商學院的優秀學生代表，追她的人繞了學院前商業街好幾圈。可秦逸這個人呢……”
“她……怎麼了？”宋成文下意識追問。
“她啊，一個都看不上！只對小錦格外上心！”
楚凌嵐見宋成文這副模樣已經達成了捉弄的目的，也就不再賣關子忽悠她，“小錦還說，秦逸對感情很慎重的。文文，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宋成文對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惱羞成怒，當即便說，“我又不打算追她，要什麼心理準備？！”
“你最好是不打算追，也省得我在你和小錦之間為難。”
說笑得差不多，楚凌嵐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準備出門，臨走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追問一句，“文文，你到底把秦逸怎麼了？”
“什麼叫我把她怎麼了？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莫名其妙成壞人了？！”
“那你怎麼跨年夜之後見到秦逸那麼心虛？”
“我那是看不慣凌創集團的人，任何人！”
“是嗎？”
“凌總，餐廳那邊說最好還是現場踩點……”
“好！”
“砰——”
一聲結結實實的關門聲，這才讓宋成文一顆提起的心放松了下來。獨自站在辦公室里，心思卻還停留在剛才與楚凌嵐的對話內容上。
宋成文站在原地愁眉苦臉的嘀咕著，“秦逸難道還是個感情小白？”
……
23:34，青城市豐安鎮一高附近，鼎瑞大廈頂層，博雅餐廳的觀景台前。
楚凌嵐一直盯著手里的手機，沉默不語。
宋成文在玻璃窗前面露擔憂，又給樓下保安隊長打去電話詢問是否看見白錦奕進入大廈。
得到的結果也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人進入。
宋成文拿起外套走到楚凌嵐身邊給她披上，擔憂中隱約顯出一絲陰沉。
曾經的凌嵐可以心無旁騖的沉浸在劇情的世界里，把自己關在錄音棚或是書房里琢磨劇本，幾時像現在這樣，為了等一個人，在氣溫幾乎零下的20層觀景台上吹風？
凌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了？勇敢到，不怕黑，不怕冷，不怕深夜詭異的寂靜，就只是為了早一步看到她？
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心里的創傷太深太久，你會對任何人都拒之門外，所以我等。
可我好像習慣了等待，習慣到你已經把注視的眼神投到別人身上我才察覺，習慣到我在這種自以為是的等待中錯失了主動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原來我對你來說，從來都不是那個被特殊看待的人。
凌嵐，是不是就算我繼續等，我們也只能是……朋友？
大概是在外面站的太久，外套蓋在一身晚禮服的楚凌嵐身上，竟也沒有讓她吹了許久寒風的肌膚感到幾分溫暖。
側目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往日絕美的容顏此時看來也隱隱覆上了一層灰白，有著一絲苦澀神傷。
“凌總，小白還沒回消息嗎？”
她勾唇一笑，略帶淒涼，搖了搖頭。
“我剛剛也聯系不上，要不……問問秦逸？”宋成文糾結了幾秒提出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