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蔡阿姨奇怪地看著他。
甦應衡斂了笑意，“沒什麼”。
“你還真是心寬，這時候還笑得出來”，蔡阿姨嗔道。
甦應衡擺了擺手，“我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當天晚上，郁靈安醒了過來。恢復意識之後她情緒起伏很大，一直在哭。誰都勸不住。
第二天郁靈安脫離生命危險後，變轉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她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得像行尸走肉。
郁母流著眼淚在病床邊勸說︰“身體是自己的，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乖女，听媽的話，吃一點，啊？”
郁靈安哭腫的眼楮朝向一夜未眠的母親，她抖著嘴唇，聲音沙啞地喃喃道︰“媽，她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孩子……荀艾笙，她為什麼和我的孩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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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挑逗((
甦應衡直接把電話打給艾笙的班主任，替她請了好幾天的假。
等他拿著手機回到病房，艾笙正靠在床頭邊看著窗外的景物。
她從醒過來開始，話就少得厲害，總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
等腳步聲靠近床邊，她才回過頭來，對著甦應衡輕笑︰“你沒把我們輔導員嚇一跳吧？”
“人心理素質哪兒就那麼差”，說著他的表情挺不高興，“我一說幫你請假，他立刻接了一句，你是荀艾笙的叔叔吧？”
艾笙噗一聲笑出來，“輔導員耳朵挺厲害”。
“厲害什麼”，甦應衡站給她倒了杯水，“我們兩個的聲音就沒一點夫妻相？”
聲音哪有什麼夫妻相？他可真逗。
艾笙喝了水，伸手要把杯子放到不遠處的櫃子上。
就這甦應衡還怕閃著她的手腕似的，連忙接過去放好。
艾笙抿唇看著他，眼楮里總算有了一點笑意。
她招手讓甦應衡湊得近一點。甦應衡俯下身，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草味立刻俘虜著人的嗅覺。
他在夏天里明明一向是清涼無汗的體質，可離得近了又覺得他身上帶著男性的陽剛熾熱。
艾笙心髒開始砰砰砰，覺得自己有點失策。
“怎麼了？”，甦應衡見她不敢看自己，專心地出神，便出聲問道。
艾笙抬起眼楮，看到他黑亮的瞳孔里清晰地印著自己的樣子。
她眼楮彎了彎，從枕頭邊上拿出手機來，一只手挎著他的脖子，兩人臉貼臉拍了張照片。
艾笙放開他，審視著照片。沒用特效，但兩人的五官都是驚才絕艷那一類，隨手一照都跟雜志封面似的。
甦應衡也偏著頭盯著手機屏幕，“你眼楮怎麼瞪這麼大？”
“誰瞪眼了，天生的！”，艾笙反駁道。也把視線放到自己眼楮上。
可不是，她最近又瘦了，襯得眼楮格外大。再加上有點病態，看起來跟林妹妹似的。
她也想挑一挑甦應衡的毛病來著，可這人即使是抓拍，也英俊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到底怎麼長的啊，好看得這麼過分。
最後艾笙嘟囔道︰“你看看，我們兩個真的沒什麼夫妻相”。
甦應衡不愛听這話，皺著眉拿過手機，“哪兒沒有夫妻相啊，一樣的大眼楮高鼻梁。你簡直就是女版的甦應衡”。
艾笙被他逗笑了，“我要真長得像你還得了”。
甦應衡跟她強調︰“你好好看看。要沒有眼緣，我能從女人堆里相中你？”
他較起真來能讓你服輸求饒。艾笙伸手索要自己的手機，“好好好，我們倆最有夫妻相，天造地設的一對。別再綁架我的手機了”。
甦應衡沒立刻給她，把那張合照傳到自己手機上，才按黑屏幕，把她的手機放回枕頭邊上。
艾笙這一腦震蕩，甦應衡直接把辦公室搬到她病房里來了。
他在外間忙活，艾笙在里面，時不時能听到他講電話的聲音。
有時候他說話的語氣明明很輕很緩，但就是讓人心驚膽戰。
艾笙慶幸地想，還好自己不是他的下屬。
躺了半個小時，她就躺不下去了。不能費腦，所以不讓她看書，看電腦，看手機。
都快把她躺成木乃伊了。
她穿了鞋下床，走到外間。看見茶幾上攤了好幾份文件。
他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腦，時不時會皺皺眉毛。
“怎麼跑出來了？”，甦應衡頭都沒回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