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我知道你和我哥哥之間沒什麼,我今日替哥哥過來就只是想告訴祁姐姐,以後不要再寫信去蔣府,也不要再去打擾哥哥,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如今和蔣府和哥哥沒有一點關系,祁姐姐,我想你應該听得明白,不會這麼不知羞恥。”蔣茹茵說的緩慢,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那琴弦,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百度了一下,關于官家犯罪的,要麼滿門抄斬,要麼淪為奴級,雖然這些我都是小說中看到了的,還有削發為尼的,比較了一下,常伴青燈比較適合祁二小姐,至于陸家,牽扯不大沒有證據,明後天家里有點事,庶女能保證日更,農家女就不一定了,嗷嗷,涼子盡量!!!
    ☆、81庶女心計
    “你!”祁素茹一杯水全撒在了桌子上,她竟然說自己不知羞恥。
    包廂的門忽然開了,蔣景智闖了進來,剛好看到了妹妹噙著笑意而祁素茹被說的紅了眼的畫面。
    “景智~”祁素茹心里即刻燃起了希望,委屈地喊了一聲,沒等蔣景智開口,蔣茹茵起身示意丫鬟攔住了哥哥,呵斥道,“六世子妃,你似乎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你應該喊我大哥為蔣少爺,讓別人听見了會以為你和我大哥之間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系,即便你不在意,我們蔣家可是在意的很!”說完她瞥了蔣景智一眼,走到了地上。
    “茹茵,再怎麼樣你也不該把素茹的信都攔截下來,還私拆信件出來和她見面。”蔣景智看著許久不見的人,一陣心疼。
    “那你們就私奔吧。”蔣茹茵看著他們,神色平靜的很,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這里是五百兩銀子,馬車在後門,你們可以現在就私奔,你的婚事我會幫你退了,今後蔣家也就當沒你這個人。”
    看他們兩個愣在那,蔣茹茵走到祁素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即使嫁人了你心里不是還記得我哥麼,那你就跟著我哥哥私奔吧,你們不是很痛苦麼,你們不是崇尚你們的愛情麼,那麼直接走啊。”蔣茹茵說著說著提高了音量。
    “你胡鬧什麼!”蔣景智看祁素茹被嚇壞了,開口呵斥道,“素茹她已經嫁人了。”
    “你也知道她已經嫁人了?那你還摻和祁家的事情,那你還和她通信來往,若不是我攔截了那些信,你要和她私下授情到什麼時候,你在回信的時候可有想過她已經嫁為人婦,不能如此,你又是如何答應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而你這個做大哥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你又知不知道到她為何會約你出來,祁家如今已經讓聖上厭惡,你還想把蔣家拿去一塊陪葬是不是!”
    “今日我故意讓小廝告訴你的,你還是來了,我已經與祖父和父親說了,大哥你不適合蔣家家主這個位子,我也不想再勸說你們什麼,我倒要看看,今天你一無所有時候,她還會不會寫這些信。”說著吟歡把過去祁素茹寫給蔣景智的信統統都拿了出來扔在他面前。
    “如果你們真的離不開對方,就拿著這銀票去私奔,否則大哥從今以後你就別在我面前提什麼昔日情分!”蔣茹茵說的臉色漲紅,把那銀票往桌子上一拍帶著人離開了,屋子里瞬間安靜了下來,祁素茹呆呆地坐在那,蔣景智蹲□子,把地上的信一封一封都撿了起來。
    “景智。”良久,祁素茹才吶吶地喊了一聲,“蔣茹茵剛才說什麼,蔣家的家主之位不會再留給你了。”
    蔣景智把信都放在了桌子上,坐在她旁邊握住了她的手,“我本來就不在意這個,給二弟這個家會比我接受來的更好,素茹,你願意和我走麼?”
    祁素茹近乎惶恐地把手從他手中抽離出來,緊張地看著他,“景智,我已經嫁人了,我沒有辦法跟你走。”
    “只要我們離開了這里,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妹妹給的五百兩足夠我們用的了,我們還能自己做生意,自食其力,你過去不是說很想要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麼?”蔣景智眼中閃過一抹受傷,“難道你真的只是想要我幫祁家才找我的。”
    “景智,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還有祁家,若是我走了六王府會遷怒祁家的,我不能這麼自私。”祁素茹急切地解釋道。
    “若是你走了,六王府不會遷怒祁家,只會說六王妃暴斃,他們不會讓你私奔的事影響六王府的聲譽。”
    “那是以前,如今的祁家父親被停職,二妹又是如此,他們不會放過祁家的。”祁素茹低聲哭著,眼中滿是淚水看著他。
    “當初嫁入六王府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其實你若是不嫁你父親也不會逼你一定要嫁,你只是覺得六王府的世子妃身份讓你足夠顯赫,而蔣家卻不能給你你想要的。”蔣景智幽幽地說道,祁素茹臉色蒼白地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祁家的事我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蔣景智失望地看著她,自欺欺人這麼久,原來他也是不甘心的那個人,覺得是世俗羈絆住了他們的追求,可到頭來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她卻不願意跟自己走了。
    “景智,景智我錯了,祁家不能這樣下去,你去求你妹妹,讓她再去求太子,去和皇上說放過祁家,妹妹已經得到懲罰了,祁家不能因此沒落,只要祁家好起來,我就跟你走,好不好,我們去想去的地方。”祁素茹拉住了他的手,蔣景智輕輕地推了開去,伸手捧住了她的臉替她擦去眼淚,“你剛才沒听茹茵說麼,蔣家以後不會由我做主,太子府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已經為我付出太多了。”...
    “小姐,大少爺已經走了。”閣樓附近停著一輛馬車,里面的蔣茹茵听到回報,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回府吧。”...
    “不要,不要,景智,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了...”包廂內祁素茹哭倒在了地上,蔣景智已經離開了。
    “若是我幫你,你能給我什麼?”忽然包廂里傳來一個聲音,祁素茹慌張地擦干眼淚站了起來,“是誰?”
    “如果我幫你讓祁大人復職,六世子妃,你能給予我什麼報酬?”祁素茹害怕地喊鵲兒,鵲兒卻沒有回應,“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誰,若是我幫你了,你能給我什麼報酬。”那聲音輕佻地說著,祁素茹靠在桌子旁顫聲回道,“若是我爹能夠復職,你想要什麼?”
    “好,事成之後我來拿我的報酬,到時候你可別不承認。”那聲音哈哈地笑了幾聲,隨即遠去,祁素茹沖出去看,院子里什麼人都沒有,而鵲兒靠在門邊,似乎是暈過去了...
    綁架的事慢慢淡去的時候已經十二月份了,臨安城被白雪覆蓋了起來,甦謙默今年留在了八王府,等過完年年初再回陽關去,留在京城事不多三天兩頭就往顧府跑,要不就是去找顧逸信,順道一起回顧府。
    暖閣中,甦謙默看著靠在那看書的吟歡,她如今是越來越自在了,可他卻越來越不放心了,經歷了這一場大病之後,吟歡這圓潤的小臉沒了,身材也瘦削了不少,逐漸顯現出顧家女孩良好的遺傳,變的比以前漂亮了。
    “你看這。”吟歡放下書正要指給他看,卻發現他盯著自己,摸了摸臉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要看什麼?”甦謙默尷尬的瞥過臉去看她指著書上的東西,吟歡指著上面的圖畫,甦謙默瞥了一眼就直接拿過去看了,末了抬起頭看著她,“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在父親書房里看到的,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繪圖了。”那是吟歡另外找到的繪制的北圖地圖,只有一部分,還是一個地圖一個地圖分開來的,旁邊都有注解,還有另外寫上去的,似乎是父親的字跡。
    甦謙默越看越激動,這比那些商人去回來之後還要繪制的詳細,這書中一塊一塊的區域把每個地標都寫清楚了,就好像是出自北圖人之手。
    “這邊還有爹的注釋,你看。”吟歡靠近坐了一些,指著父親的字跡,甦謙默一側頭就看到了她垂在臉頰上的劉海,隨著她的動作在臉頰上一蹭一蹭,他開始妒忌那一縷劉海可以如此親近到她。
    “這和你那里繪制的一樣麼?”吟歡忽然回頭看他,避閃不及她的頭發輕輕飄過了他的臉頰,甦謙默的臉頰一瞬間紅徹了,四目相對,吟歡輕輕地眨了下眼,甦謙默飛快地低下頭去,視線在書上瞄著,“你說的是...是哪?”
    吟歡微微一怔,隨即笑了,指給找不著北的他看。
    盯了好一會甦謙默這才穩下心神,努力不去想那一雙清泉般的眸子,仔細地看了起來,良久才點頭,“應該說比我那有的還要詳盡。”
    “那太好了,你把這個帶去陽關吧,也許會有幫助的。”吟歡開心地合上書挪到他面前,“父親這麼仔細地看著這本書,我想他那時候一定也想要攻打的,只是後來...”
    “你放心,我會替伯父完成這個心願的。”甦謙默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吟歡臉頰一紅,他正要繼續說門外忽然傳來了顧逸信的說話聲,吟歡抽回了手放在膝蓋上。
    顧逸信發現甦兄弟臉色有點臭,尤其是他進來的時候,而吟歡則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在那看著書不語,他似乎來的不太是時候。
    “大哥,我有事和你說。”吟歡著手讓他坐下,爾冬這才進來倒茶,她是挺反對甦少爺老是往這跑的,還和小姐獨處呢,但是小姐都沒說什麼,爾冬只能每次和阿喜在外面干瞪眼,那家伙找的話題太無聊了,和他的表情一樣的無聊!
    “大哥,生病的那些天我還有件事沒說。”吟歡想了一下,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道,一旁的甦謙默也抬起頭看著她,“我還做了另外一個夢。”
    吟歡看他們都望著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夢見渭城地震了,連續五六日一直做著那個夢,渭城那的房屋都倒了,壓死了好多人,短短兩日,渭城變成了一座死城。”
    “大哥,我知道這麼說你不信,可夢中的情形太真實,就像我做那噩夢一樣,大哥你說這是不是有這樣的預兆,不斷地在告訴我有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吟歡知道這麼說他們未必會信,可她也想不出用別的辦法,說自己上輩子經歷豈不是更扯。
    “我還為此去問過那司空大師,大師只是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即便真有預兆這一說,要讓渭城的人搬遷出來基本不可能,光是奏章上去都送不到皇上那。”良久,顧逸信說道,“更何況只是你的一個夢,要讓他們搬遷對他們來說豈不是太兒戲了?”
    “渭城,二哥就在那。”甦謙默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吟歡疑惑道,“甦二少爺並不是在那當差的,怎麼會去那?”
    “二哥奉命去那修建太妃陵。”甦謙默說道,“太妃身子已經很不好了,渭城是太妃的老家,所以二哥奉命去那修建,現在還在看地方,可以借由這個讓渭城的人慢慢遷出來,太妃娘娘于太後和皇上都有莫大的恩情,我相信太後會答應的。”
    吟歡抬頭看著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甦謙默輕笑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相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今天只有這一更啦~這兩天忙完~~就恢復哈~~~~
    ☆、82庶女心計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甦謙默的話總能讓吟歡覺得感動,就如現在,這毫無保留的相信和支持,讓吟歡那原本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梗在了喉中無從說起。
    “修太妃陵一事外人沒有知曉地,若因此讓渭城的人撤離恐怕不妥。”顧逸信隨後說道,甦謙默搖搖頭,“二哥在那帶了幾位大師查看哪里的位置更好,若和皇上太後說修建一事需不驚動任何百姓,生氣容易影響穴位,那麼皇上肯定會派人下令讓百姓暫且遷離,修建一事沒幾年也完不成的。”
    “這豈不是欺君。”吟歡遲疑了一下,讓看風水的大師這麼和皇上說,若是皇上信了還好,不信的話豈不是這一群人都得跟著被砍。
    “你夢中的地震是在何時?”甦謙默轉頭問道,吟歡想了下說了個大概的時間,“好像是在明年春初,二月的時候。”
    “這也不算是欺君,本來這修陵一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若是那大師說的可信,太後一定會讓渭城的人暫時遷移出去,二月也不是很久。”
    “那讓大哥一起去可好?”吟歡頓了頓,開口道,這是顧家重新讓皇上重視起來的機會,“能否與皇上說,是有異夢數日,請南山寺大師開解,大師道出天機,渭城恐有災禍,未免引起百姓恐慌,以太妃陵之事為由讓渭城人遷移離開數月,若到時候真的沒什麼問題,再遷回去也不遲。”
    “大哥,我知道這想法太大膽,可這也是個機會,先由這風水穴一事稟明皇上,甦少爺再帶著大哥去一趟宮中,只是夢境一個,信不信在于皇上,大哥你只是憂心百姓,屆時皇上是另外找人查還是請南山寺的大師再去一探,都會有結果。”吟歡相信,若真的有地震來襲,一定也有些跡象表明,人命關天,南山寺的大師慈悲為懷,應當不會死下斷論。
    她要讓顧家在皇上面前一點一點的拾起來,總有一天,皇上會把顧家的爵位換給他們...
    兵分兩路,甦謙默去了一趟渭城找二哥,吟歡和大哥一起去了南山寺,雖然對吟歡的夢境顧逸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可人命關天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吟歡找到了司空大師說明了來意,司空看著這姑娘眼底的灼灼光芒,想起她手相之中的變化,臉上依舊平靜地看不出波瀾,吟歡望著他懇切道,“大師,我知道這只是個夢,我這麼說也有些荒誕無理,但那夢糾纏了我數日,像是要我告訴大家一樣,我雖力量微薄但不能坐視不管,若是真的發生了,那可是數條人命。”
    “施主能夠為了此事冒險貧僧應當為那些百姓感謝施主。”司空緩緩說道,“渭城一事,若是聖上前來南山寺求問,貧僧定當如實相告,請施主放心。”
    吟歡沒想到大師會答應的如此干脆,和大哥回了家,甦謙默還沒從渭城回來,而此刻南山寺,司空則在禪房里請示自己閉關多日的師傅,那是一個身穿袈裟身材槁瘦的和尚,司空在他旁邊盤腿坐了下來,望著他們面前的佛像,閉眼低聲誦經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和尚睜開了眼,與其身材不同的是他有一雙十分清明的眼楮,像是看透了世事一般,不參雜一點雜事。
    兩個人坐著並沒有說話,直到三天後司空離開了那禪房,甦謙默和二哥甦謙仁也回來了,帶著那幾個看風水的大師,一起入了宮。
    隔了五六日顧逸信才與甦謙默進宮把這事和皇上說了一遍,只是做夢的人變成了顧逸信,皇上剛剛才听那幾個風水大師說太妃陵修建之時不宜有太多生人,如今听顧逸信這麼一說,難免會將兩件事連在一起,難道修建顯現的這一卦相說明的並非是修陵,而是有災禍來臨,老天用別的來告示給他們。
    “這只是臣的一個夢,本不應當拿此事來煩擾皇上,可此情形連續多日出現在臣的夢中,于是臣去了一趟南山寺求問大師,回來的當日竟不再有此夢,臣這才斗膽前來進諫,渭城雖小但百姓不少,臣實在是不忍夢境之中的事發生。”
    “愛卿也是心系百姓,朕不怪你。”皇上想了一下讓他先退下了,自己則起駕去了太後的寢宮。
    三日後南山寺整日閉寺。
    又過了三日,顧逸信被宣進殿,命他與甦謙仁一起負責渭城百姓的遷移,務必做到不驚擾到他們,安撫好人心。
    吟歡終于松了一口氣,南山寺閉寺那日,皇上應當是去了南山寺問卜,她此刻已經顧不得那大師究竟看出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只要這能夠讓渭城的百姓脫離這災禍,讓顧家好起來,她就願意去做...
    十二月低,又是新的一年即將過去,顧家忙碌了起來,遠嫁在外的顧吟送了大批的年禮過來,滿滿四五輛車,木氏和嚴氏兩個人也是清點了一上午,顧老夫人口中說著,“這丫頭一點都不懂的持家。”可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這年禮的多少也能看得出白家對自己孫女的重視,只要她在那過的好,不能常見面又有什麼關系。
    顧逸信忙著安置渭城遷移的人,都來不及回來過年,大冬天要百姓遷移出溫暖的家肯定有難度,要先在別的城里將安置的房子都準備好了,才可能在公示完了之後去勸說那些不肯搬的。
    大年三十晚,吟歡跟著也喝了一點小酒,醉醺醺地在爾冬的扶持下回紫荊院,襲暖匆匆過來在吟歡耳旁說甦少爺在後門等她不少時間了,吟歡這才記起來自己答應了他要去看煙火。
    “小姐,您都喝醉了,這麼晚了別出去了。”爾冬扶著她,這臉還發燙呢,大晚上的就算是未婚夫也不能就這麼出去,婚前鬧出什麼丑聞更不好。
    “沒事,你扶我去後門那。”吟歡今晚就是太開心了,和二哥多對杯了幾回,還忘了這事,前幾天就答應的。
    爾冬還想說什麼,癟了癟嘴還是把她扶了過去。
    此刻顧家後門那都是關閉的,只有一個值夜的婆子等著換班,看見她過來趕緊開了門,吟歡邁腳出去,甦謙默身披著黑色的披風站在馬車邊上,正好往向這邊看過來。
    “你喝酒了?”甦謙默皺著眉頭看著她臉上浮現的紅暈,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酒香氣,吟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了一下酒杯的長度,“喝了這麼多。”
    甦謙默看著她憨態可掬的模樣,伸手要從爾冬手里接她上馬車,爾冬不放心,反正阿喜也在,也不外乎多自己一個人,于是扶著吟歡上了馬車,吟歡靠在軟墊上,人還有些暈,見他進來打著哈哈問道,“你出宮多久了?”
    “你也知道我是出宮過來的?”甦謙默一挑眉看著她,吟歡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特地從宮宴中溜出來,自己還忘了這茬事。
    “今天和二哥他們喝了一些。”吟歡微嘟著嘴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披風,甦謙默那臉便繃不住了,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不會喝還喝這麼多。”
    “我高興嘛。”大哥雖然沒有回來但是遷移的事還算順利,為官地大過年還在那陪著渭城遷移的百姓,他們也沒再有多埋怨。
    甦謙默把她從軟墊上扶起來,“可別睡著了!”吟歡微眯了眯眼點點頭,甦謙默瞥過臉去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車內溫度驟升,車外寒風陣陣,阿喜駕著馬車的手有些抖,一是凍的,二是激動的,一旁的爾冬始終板著臉,馬車內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到她耳中,爾冬覺得甦少爺這麼做實在是太大膽了。
    “爾冬姑娘,你...你冷不冷?”阿喜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些話說說,迎著風微顫著聲音問道。
    “不冷。”
    阿喜楞了半點,又找了另外一個話題,“爾冬姑娘,你...你餓不餓?”
    車內車外瞬間安靜了下來,吟歡掀開簾子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半響又悄無聲息把簾子給放了下來,看來爾冬的婚事她也不用操心了...
    馬車到了東城門口就停下來了,爾冬此刻沉著臉把吟歡從馬車上扶了下來,此刻阿喜的表情有點糾結,甦謙默讓他們守在下面,自己則向守城的士兵出示了牌子帶著吟歡上了城樓,爾冬跺了下腳只能站在下面等,阿喜在馬車後悉悉索索了一會,挨到她旁邊,爾冬瞪了他一眼,“做什麼?”
    “要等煙火散了才會下來,這冷,你拿著。”爾冬手中塞入一個小暖爐,沒等她拒絕阿喜自己就拉高了領口罩住了耳朵,雙手藏在袖口中坐到馬車邊的擋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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