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

    曾擴情見陳明仁已經滿臉通紅,擔心他下不來台,當場就與莊繼華頂撞起來,連忙站起來替他分辨︰“文革,子良也沒這個意思,你看這幾個月他不是一直服從黃伯韜的指揮嗎。對了,我也很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安排石尖和海鷗?”
    莊繼華瞪了陳明仁一眼,沉默下才說︰“安定在滇西成立了一個邊界警察總隊,嚴重缺乏軍事干部,石尖去擔任總隊長,海鷗擔任分隊長。”
    此言一出眾人不約而同的驚訝得叫出聲來,當然李之龍和宮繡畫是例外。戴安瀾臉色漲得發紫,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大聲說︰“師長,主任,我是正規軍!”
    “文革,不是這樣吧,你把我們要來,就是讓我們去當警察?”余程萬也很不理解,但他那麼沒有戴安瀾沖動,依然忍不住問道。
    象余程萬戴安瀾這樣的職業軍人,是絕不願意轉行作警察的,當然特工除外,戴笠就很想控制警察,只是一直未能如願。
    “對,就是去當警察,”莊繼華扭頭又對戴安瀾說︰“我知道你是正規軍,要不是正規軍,我還不要,坐下。激動什麼。”
    李之龍輕輕搖頭,微微嘆口氣︰“唉,石尖,海鷗,我倒想去,我用這個開發隊隊長和中央;委員跟你們換。一期同學中,恐怕就我最窩囊,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真正上過戰場。”
    “在田,你少在這添亂,”鄧文儀笑道︰“不過,石尖,海鷗,文革雖然沒說,我估計這不是一支簡單的警察總隊,我記得校長曾說過,文革做事要幾年後才能看明白。”
    鄧文儀的話提醒了大家,曾擴情想起來當初莊繼華說的一些話,開始有點明白了,他低聲問︰“文革,你是不是惦記著緬甸?”
    莊繼華微微點頭,然後才對余程萬和戴安瀾說︰“你們到滇西後,先去李安定那里,他會把具體任務布置給你們,半年後,我要去滇西檢查工作,到時候我要看到你們的成績。如果做得不好,我就調你們去後備役,這輩子都別想上戰場。”
    余程萬和戴安瀾倆人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余程萬心里涌起個念頭,難道李安定又犯事了,文革這是要收他的兵權,這下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當年李安定組織勵志社時,核心力量就是兩廣同學,他也找過余程萬,余程萬恪于蔣介石的嚴令而婉拒了,但他也沒向蔣介石報告,這些年仕途不順,他一直懷疑與此有關。
    “對了,你們有沒有什麼親信部下,要求善戰,能打仗,開個名單給我,我向校長要人。”又補充了一句。
    鄧文儀一副果然如此,曾擴情微微皺眉,莊繼華又來了,以前就到處挖人,現在又在打友軍的主意︰“文革,我看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專以同學為壑。”
    莊繼華沖他做個鬼臉,哈哈大笑,余程萬立刻推翻了剛才的想法,絕不是因為李安定,莊繼華是另有目的。
    感謝大家對家父的關心,特別感謝甦格拉底、北水真人。
    家里雖不富裕,還有些錢,書友的心意我領了,謝謝!非常感謝!
    第三部血火抗戰第六章相持第五節積聚(三)
    第三部血火抗戰第六章相持第五節積聚(三)
    “好呀,你們自己在這里吃上了。就沒請我這老師。”沒等余程萬發出疑問,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嚴重大步進來,身後閃出鄧演達熟悉的身影。
    “老師。”莊繼華等人全部站起來。看到鄧演達,莊繼華有些意外,自從南山會談後,鄧演達一直刻意回避與他直接接觸,陳銘樞即便在貴陽,也很少與他聯系,只有嚴重還象在重慶那樣,經常與莊繼華接觸。
    “鄧主任,來貴陽也不通知下,學生好去接你。”莊繼華毫不做作的迎上來,鄧演達的出現,最尷尬的是鄧文儀,他是當年反鄧演達最積極的一個。此刻他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明仁余程萬戴安瀾三人倒沒什麼,他們一直在下面帶兵,卷入反第三黨的程度很低,曾擴情是老好人。對第三黨的活動總是睜只眼閉只眼,那些完全被抓住的第三黨,一般都是他出面勸降,與第三黨也算有段香火。
    “今天剛到,听說你們到這里來了,我和嚴副主任就來討杯水酒。”鄧演達將各人的反應看在眼里,臉上的神情卻帶有淡淡的笑意。
    “哈哈,那老師可來晚了,就只剩下殘湯剩飯了。”莊繼華一邊拉開椅子請鄧演達坐下,一邊開玩笑。
    “你莊文革是不是不想請我喝酒。”鄧演達臉色一板作勢要站起來,莊繼華連忙摁住他︰“那敢,學生可不敢,酒又不要票,一杯水酒學生還請得起,還請老師賞臉。”
    在各種物資進行管制中,酒很意外的沒有進入管制清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經國嗜酒的緣故,莊繼華也不清楚,管制清單不是他決定的,而是有個專門委員會擬定。
    “唉,文革,全國各地只有西南三省在實行物資管制,你這樣以一隅抵全國能行?”鄧演達問。他的含義很明白,現在無論是淪陷區還是國統區,只有西南在管制物資,西南必然要承受極大的經濟壓力和政治壓力,西南三省也並不富裕。貴州雲南的糧食產量並不高,特別是貴州,糧食無法自足,每年都要從外省調糧,現在淪陷區難民涌大量涌入,糧食就更不足了。
    “所以才要向全國推廣,老師,您可以在湖南推廣此事,另外白崇禧也同意在廣西推行此事。”莊繼華的神色比較凝重,鄧演達說的確是實情,物資管制雖然抑制了物價上漲,但普通民眾的損失比較大,特別是農民,糧價國家給定死了,雖然有異價糧,政府定下的收購重量卻算得很死,留下的空間不多。
    “我看,老師在湖南干不了,”曾擴情搖頭說︰“西南三省能干,是因為這里有健全的基層組織,湖南沒有這樣的組織。文革的很多策略都很好,利國利民,為何只能在西南實行,原因就在這里。”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鄧演達輕輕拍下桌子,大聲說道︰“我在湘南選了十二個縣進行社會改革試點,何其難也,明里誰都說支持,背地里都在使壞,可你偏偏還拿他沒辦法。”
    看著鄧演達苦澀的面容,莊繼華心中稍微楞了下,湖南隸屬九戰區,司令官陳誠和薛岳,省主席張治中,他們都是鄧演達的好友,這也是鄧演達選擇湖南實行社會改革的原因,難道這些人也不支持他?
    冷眼瞧過去,除了鄧文儀和李之龍外,其他人都有些茫然,看來只有他們倆瞧破了其中的奧妙。
    “張文白和陳辭修應我該不會看著老師孤軍作戰吧?”莊繼華試探的問。
    “他們呀,穩有余,進取不足。”鄧演達苦笑著搖搖頭,湖南現在已經是前線,很可能是下一個攻擊目標,日軍張治中和陳誠都不贊成在這個時候作什麼社會改革,主張沿用舊系統,在保持社會穩定的情況下進行一些小改。
    “社會改革必定引起陣痛,必須要政軍一起黨上,如此才有成功的希望。”莊繼華斟酌著說道。同時他也明白阻力主要來自那里了。
    陳誠和張治中即便不贊成鄧演達的主張,也不會主動下絆子,但陳立夫就不會了,湖南省黨部必定會阻撓,其次減租減息將損害湘軍軍官階層的利益,何健也不會坐視不管,蔣介石更不容許鄧演達成功,如此三面夾攻,他能成功才有鬼了。
    “文革,我已經向委員長提了,到貴州來給你當副手。”
    莊繼華頓時目瞪口呆,不但是他,其他人也都傻了,鄧演達來當副手,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版響莊繼華才回過味來。
    “老師,您別嚇我好不好,”莊繼華求饒般的拱拱手︰“嚴老師已經讓我倍感惶恐,您要….,干脆這個西南行營主任您來當得了,我給您當副手。”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李之龍卻感覺巨大的危險正在靠近,對鄧演達的要求。蔣介石絕不會簡單的這樣看,鄧演達和莊繼華合起來的力量,恐怕無論是誰都不敢小瞧,蔣介石絕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即便不會發生,也不會容許有這種可能性。
    而且即便他不同意鄧演達過來,也會對莊繼華產生警惕,要知道,鄧演達是什麼人,黃埔系內可以排上第二號的人物,要是連他都被莊繼華吸引了。其他人可想而知。
    “鄧主任,校長是怎麼說的?”李之龍強壓心中的緊張,故作鎮定的問。
    嚴重看了看莊繼華和李之龍,忍不住笑了︰“擇生這是跟你們說著玩呢。”
    “那可不一定,”鄧演達淡然一笑︰“我告訴委員長,我要在湘南推行重慶模式,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到貴州來給莊文革當參謀,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辭職,反正現在這個官就是空殼。”
    莊繼華在心里長長松口氣,剛才鄧演達可把他嚇壞了,李之龍卻依舊緊張︰“校長怎麼說?他同意了嗎?”
    “他怎麼會同意。”鄧演達有些不屑︰“他這人總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把權力抓得死死的。”
    包括李之龍在內其他人都不敢說話,莊繼華沉凝片刻︰“鄧主任這話我不贊同,校長和主任的關系舉世皆知,雖然因為抗戰走到一起來,但原來的積怨只是暫時放下,就像您在懷疑校長,校長何嘗不在懷疑你,這其中有雙方的原因,責任不能由校長一個人承擔。另外,gcd和我黨關系也是如此,原來的兩黨矛盾被民族危急所掩蓋,如果現在不采取步驟化解,抗戰勝利後,內戰的風險會很大。”
    “采取步驟化解?”嚴重皺起眉頭,忍不住反問道︰“如何化解?需要那些步驟?”
    “具體怎麼作,我也不知道,”莊繼華嘆口氣,兩黨之間的矛盾太深,在重慶,gcd利用參政會和第三廳,大肆活動,在陝北,蔣介石將胡宗南部調到西安。部隊擴充到二十萬人,包圍陝甘寧;在敵後,兩黨武裝頻頻發生摩擦,在山西河北,朱懷冰九十七軍與八路軍數次激戰,在山東,一一五師與于學忠和李仙洲兩部頻繁交火;在江南,陳毅粟裕率領的新四軍東進縱隊正與國民黨甦北部隊對峙,一場大戰正在醞釀。
    “不過,我認為,兩黨最好能在政治上達成協議,組成一個類似丘吉爾內閣那樣的聯合政府,在合作中取得信任,這樣勝利後,內戰的危險才可能下降。”莊繼華嘆口氣,然後正色的對鄧演達說︰“鄧主任,有些情況,不能全怪校長。”
    鄧演達冷冷的哼了聲,忍不住嘲諷道︰“真是好學生呀,你一直都在替他說話。”
    嚴重見狀連忙圓場︰“算了,算了,別說這些煩心事了,很多年沒這樣聚在一起過了,這兩年仗打得艱難,黃埔同學為國捐軀者眾,我們先敬他們一杯。”
    說完率先站起來,沖著東方舉起酒杯,然後將酒灑在地上,眾人也隨之站起來,沖東方將酒灑在地上。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黃埔建軍時,我輩灑熱血。”鄧演達奮身吟道。
    鄧演達這一開頭,嚴重,鄧文儀,曾擴情紛紛跟上,引來一遍叫好聲,只有莊繼華在往後躲。莊繼華最煩作詩了,可這個時代,作詩的場合太多,軍人作詩,文人作詩,甚至連馬寅初這樣的經濟學家也作詩,他真不知道前世的國學是怎麼失傳的。
    就在他們吟詩作對時,在同一餐館的另一座包廂中,紀妃香正與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坐在一起。桌上的菜只是淺淺的翻動了幾下,杯中的酒也只是淡淡的抿了幾口,包廂內十分安靜。
    “你現在歸我指揮,”新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朵嬌艷的玫瑰︰“你現在的任務調查支那的工業潛力,經濟實力,另外還有英美在華的活動狀況,石伊這個傻蛋,在重慶這麼多年,什麼也沒查到。”
    紀妃香點點頭,縴縴玉手沒有踫眼前的酒杯,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在手中玩弄,眼光若有所思。
    她跟著莊繼華從五戰區到成都,在從成都到貴陽;她在秘書處的工作並不難做,也可以接觸一些機密文件,以及從一些開發隊老人的嘴里知道一些情況,對中國的工業潛力有更多的了解。
    可知道得越多,心中的驚訝,乃至震驚越大,中國居然能造飛機,能造坦克,除了軍艦外,幾乎能造出所有現代武器裝備,鋼鐵年產量已經超過一百萬噸;這與以前了解的情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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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戰第六章相持第五節積聚(四)
    第三部血火抗戰第六章相持第五節積聚(四)
    紀妃香把她了解到的情況寫成一份報告送到東京。在東京引起巨大震動,當初決定開戰時明顯低估了中國實力,軍部在互相爭論和指責中,迅速決定盡快建立新政府以取代重慶政府,實行以華制華,新政府首腦確定為汪精衛,實現南京政府和北平政府的聯合。
    新井在武漢失守後,又隨難民潮退到重慶,在重慶又建立了一個聯絡站,隨著貴州開發聲勢越來越大,新井到了貴州,決定啟用紀妃香,而紀妃香的第一份報告就讓他震驚萬分。
    在戰爭中,中國軍隊中陸續出現坦克飛機重炮,日本分別確定為德國甦俄美國制造,根本不承認是中國自己制造,可現在這份報告明確證明這些都是中國自己制造。
    新井不知道這份報告的送到東京後會產生什麼影響,但東京來的電報表明東京非常重視這份報告,要求進一步詳查中國的工業實力和經濟實力,影佐禎昭更進一步指示,要嚴格保護紀妃香。與她的聯系由新井親自掌握。
    “你要注意查清支那飛機生產廠和坦克工廠的位置,周圍的防空力量如何,皇軍下一步要加大對重慶的空中打擊,從空中摧毀支那的工業基礎。”新井的目光中再無上海時的驕狂,而是有種莫名的擔憂。
    紀妃香理解這種擔憂,當初她剛了解這些情況時,也產生很深的擔憂。武漢失守後,西南行營和西南開發隊掀起了一場抗戰前途的大討論,紀妃香在開始時還是以嘲弄的心思參加,可隨著討論的深入,卻漸漸開始被吸引,漸漸的開始以持久戰的思維來分析這場戰爭,結果讓她不寒而栗。
    “先生,”紀妃香嘴唇微張,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她的神情有些為難︰“我現在在貴陽,很難接觸到重慶的情況,而且,西南開發隊的保密措施很嚴,我所接觸到的是不是最核心部分,應該說是戰略部分,更具體的要到西南開發隊去才能拿到。”
    “國民政府遷到重慶後,莊繼華就把西南開發隊在重慶的力量全部移交給了蔣經國,我判斷這是他為了避免與蔣介石的沖突才采取的措施,可現在重慶的報告一般不交到貴陽,由蔣經國全權處理。”
    新井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他沒想到紀妃香居然當面提出困難。有婉拒任務的嫌疑。
    “秋川妃香,別忘了,你是日本人,是帝國的諜報之花。”新井冰冷而嚴厲盯著紀妃香︰“現在帝國能否征服支那,關鍵就在我們諜報人員,妃子,要振作信心,支那雖然有點工業基礎,與我們大日本帝國相比,還差得遠。”
    “先生錯了,正因為感到責任重大,我才要把情況說清楚。”紀妃香放下茶杯,嚴肅的看著他︰“我現在沒有機會回重慶,貴州的情況我可以拿到,重慶的卻很少,另外,從貴州和重慶的關系看,蔣介石在逐步奪取莊繼華的權力,他們之間並非外人想象的那樣,鐵板一塊,而是有裂痕的。這個現實,對我搜集情報產生困難,但也可以為我所用。”
    新井知道自己錯怪了紀妃香,按照紀妃香所說,重慶如果不向貴陽報告,讓她搜集重慶的情報就是緣木求魚,根本無從做起。看來只能去找石伊那家伙了。
    對石伊,新井有些無話可說,石伊在重慶是建立了一個諜報網,可這個諜報網只能搜集些外圍情報,核心情報根本搜集不到,象紀妃香那樣的報告,石伊在重慶七八年了,也沒拿出一個來。
    “我明白了,是我錯怪你了。”新井雖然這樣說,可臉上卻絲毫沒有道歉的神情,他思索著說︰“你要盡快拿到貴州開發的全部規劃,以便我們衡量貴州開發成功後,對支那的戰爭潛力的影響。”
    “明白。”紀妃香答應得很干脆。
    紀妃香走出酒樓時,已經華燈初上,貴陽剛架設了路燈,燈光將擴建後的街道照得通亮。站在店門口,紀妃香剛揚手招呼黃包車,一輛吉普車停在她面前,施少先在車上向紀妃香揚揚手。
    “妃香,沒想到在這踫見你,上車上車。”施少先高興的跳下車,伸手替紀妃香拉開車門。紀妃香心里微微嘆口氣,卻又不好拒絕。
    “你在這做什麼?”紀妃香剛靠近施少先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忍不住皺眉︰“喝酒還開車,你不要命了。”
    “放心吧,主任坐車我還一樣喝過酒,包你一路平安。”施少先胸脯拍得邦邦響。
    紀妃香作出猶豫的樣子,施少先又打個酒嗝,笑嘻嘻的說︰“要不這樣,你來開車,我坐車。放心,我信得過你。”
    “想得美,哪有女士開車,男人坐車的道理。”紀妃香嬌笑著上車,坐到吉普車後座上。
    “應該是師傅坐車,徒弟開車,你開車還是我教的。”施少先一邊說一邊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吉普車︰“師道尊嚴還是要講的,作師傅的不能太讓著徒弟。”
    紀妃香笑著,到成都後,施少先就對她展開猛烈追求,她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樣子,施少先使出渾身解數,又是當護花使者,又是教她開車,陪她看戲。還下暗手將幾個追求她的年青軍官趕走了。這事鬧得整個行營都知道,可莊繼華卻護犢子般把他護下來,只是狠狠的罵了他兩次,還關過他一次禁閉,再大的處分卻沒有。
    看著施少先的後腦勺,施少先剛開始追求她時,她心中充滿警惕,雖然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可長期的特工培養出的警惕性,讓她依舊保持警惕,經過幾次試探後。才認定,這個人是真的被自己吸引了。
    這樣一個天上掉下來的仰慕者,紀妃香心里還是有些小小的滿足,特別是他的身份,衛士隊副隊長,僅次于伍子牛的人物,可以接觸大量機密,和他接觸其間可以得到很多情報。
    說起情報,她所在的秘書科第三組,主要是幫助莊繼華起草文件講話,很多重要情況接觸不到,莊繼華的秘書科有嚴格的分工,第一組處理軍事,第二組處理工農業和科技發展,第三組主要是宣傳,整個秘書科由宮繡畫統管。
    在秘書科外還有衛士隊,衛士隊有二十二人,有伍子牛施少先統管,一旦莊繼華外出,伍子牛負責貼身保護,施少先負責外圍保護。
    情報上,武漢失守後,李安國從武漢撤回,莊繼華讓他擔任情報處長,接替王小山的位置,另外又從基層提拔起了羅純峰充當李安國的副手,羅純峰是四川人,西南開發隊干部學校畢業經過六年的考察,在華北和上海執行過任務,是王小山一手提拔的。
    在這幾個關鍵位置上,莊繼華一向只用自己絕對信任的人,都是跟他干過五年以上的人。
    施少先感覺到後背上縈繞的目光,他在心里冷笑下,小娘們,你還真以為老子被你迷住了呀,要不是主任親自交代的任務,老子才懶得搭理你。也不知主任是怎麼想的,非要把這女特務留著,按老子的意思,直接抓起來得了,害得老子每天都要強裝笑臉演戲,這日子真他**不是人過的。
    教他開車時,他就能確定,這女人肯定會開車,盡管裝得很象,但騙不過司機的感覺,而且時不時有意挑起話題,誘使自己透露些機密情報。
    **,老子裝得好辛苦,每天都要向宮秘書匯報,商討什麼話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可以說的該怎麼說。施少先心里狠狠的咒罵著,神情卻始終帶著笑意,常年如一日的偽裝,已經將他磨練成一個經驗豐富的演員了。
    “夜色撩人,黔靈湖畔別有風情,我們去散會步吧。”
    到了行營後,施少先跳下車,給紀妃香拉開車門,隨即酸不拉唧的向紀妃香提出邀請,西南行營不在貴陽城內,而是在城外黔靈湖畔,仿照重慶新修了一遍房屋,充作西南行營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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