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嘖嘖嘖,你這表情簡直跟咱組長想嫂子的時候一模一樣。同事笑意更深,有女朋友很正常嘛,不用害羞。
    管亭尷尬地笑了兩聲,心說女朋友?男朋友還差不多。
    這麼說也不對,畢竟他們還不是這種關系。
    公司小的好處就是大家手頭任務輕,再怎麼內卷也卷不起來,下班後直接走人,管亭關了電腦,跟著同事一起下樓,前往地鐵站坐車回家。
    出了地鐵站剛巧七點鐘,管亭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菜品,路過小區的值班亭時跟里面的保安打了聲招呼,在單元樓下卻正巧撞見了齊芊。
    而她對面正是不久前從y國趕回來的陸寒江。
    這章不太歡樂,畢竟有媽咪在,媽咪是感情的催化劑(不是
    更得好勤快,寫不動了(?
    想要海星qvq
    第31章
    等走到面前,管亭才發現齊芊的臉色十分難看,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即便十多年沒聯系,骨子里也有血緣羈絆,管亭擔憂道︰媽,你怎麼了?
    別擔心,阿姨有點低血糖。陸寒江神色如常,他慢悠悠從口袋里掏出一顆青梅糖遞給齊芊,笑容依舊,阿姨,給。
    齊芊欲言又止,最終在陸寒江的視線下接過青梅糖,謝謝。
    陸寒江伸手推了推眼鏡,將眼底的情緒掩藏在鏡片後面,幽幽道︰不客氣。
    齊芊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腳步匆匆,套上外套時甚至連衣領都沒來得及理好,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著她一般。
    管亭懷疑他不在的時候,陸寒江一定和齊芊說過什麼,不然以齊芊這些天過來的表現來看,怎麼著也得上去坐坐,他試探著問了陸寒江一句,陸寒江拆開青梅糖塞進管亭口中,含著笑意低頭吻了吻沒能完全咬進去的梅子肉,管亭頓時腦袋里一片空白,暈乎乎跟著陸寒江上樓回家。
    然而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臨睡前,管亭叫住陸寒江,再次詢問。
    陸寒江剛洗完澡,發尾滴著水,他用毛巾隨意擦了擦,含糊道︰也沒什麼。
    陸先生,你告訴我吧。管亭一把抓住陸寒江的浴巾,抬頭望著他。
    陸寒江嘆了口氣︰亭亭,你沒必要知道。
    但她是我媽媽。
    許久後,陸寒江帶他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兩根拇指交疊在一起摩擦幾下,說︰我拜托白叔叔幫我查了你母親。
    白叔叔?管亭好奇,白先生的父親嗎?
    是,以後你也會見到的。
    管亭心想白叔叔挺有兩下的,陸寒江從他這里得知齊芊也不過才幾天吧,行動效率還挺快。
    他追問道︰查到什麼了?
    你母親她。陸寒江艱澀道,她有個女兒,叫魏茹水,你還記得嗎?
    管亭搜索一遍自己的回憶,他腦袋里關于魏茹水的事情並不多,只有高中時期,他暑假放假才知道父母其實早就離婚,兩人也早有了各自的家庭所以一直要求他住校,那年是母親和她的新丈夫魏啟正來校門口接他的,管亭住在那個所謂的新家里,叫著新爸爸,這樣的日子只持續了一周,管亭便說要回奶奶家生活,自此,和母親的聯系徹底斷了,之後則是父親時不時過來看他,直到奶奶去世,他才徹底脫離父親。
    魏茹水就是管亭生活在母親的新家時,見過幾面的妹妹。
    腦袋里似乎閃過幾個畫面,快得管亭根本抓不住它。
    陸寒江見管亭又在發呆,輕輕拍了一下管亭的側臉,小聲叫︰亭亭?
    嗯。管亭回過神,我應該記得,她怎麼了?
    陸寒江狠狠心說︰她生病了,需要一筆錢,齊芊的丈夫魏啟正是莊生曉夢的保安,他在停車場見到了你,也見到了我。
    所以,她找我,是想
    借錢。陸寒江道。
    管亭默然。
    陸寒江有些于心不忍。
    十幾年不見的母親,再次願意和兒子見面卻只是想借用兒子的人脈,陸寒江自幼生活在父慈母愛的環境中,即使在高中那段叛逆期的時候,父母也對他百分百包容,所以他無法理解,真的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也或許,齊芊對管亭其實還是有愛的,只是時間沖淡了一切感情。
    他正想著,身邊的管亭忽然動了動,陸寒江轉頭看過去,正巧對上管亭直直看過來的眼眸。
    陸寒江。這算是管亭失憶後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叫出陸寒江的名字,叫得人心猿意馬,但又十分正式,管亭問,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失憶之前,我們很相愛嗎?
    陸寒江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管亭訕訕道︰不是?
    陸寒江沒說話。
    管亭猜測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但仔細想想其實這話早就應該問出來,也免得他自己在這里糾結來糾結去,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問題、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看陸寒江的狀態,他喜歡的應該是失憶前的自己吧。
    管亭喉間酸澀,他苦中作樂地想,如果是喜歡失憶前的自己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他也也還是他嘛,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就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陸寒江想通他這問題的意思,斂起一慣溫和儒雅的笑容,話語中隱隱感覺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管亭,我真想他拖長尾音,愣是憑借強大的忍耐力沒把這句粗話說全,陸寒江嘆息一聲,揉著眉心問,所以你不願意接受我,就是這個原因?
    管亭不吭聲。
    草,柳下惠都沒這麼能忍的!
    陸寒江不裝了,他攤牌了,他強硬地拉過管亭的手,按在自己被浴巾遮蓋住的絕對是長佩不讓播的地方,一手撫著他的下巴,在管亭陡然爆紅的臉上親了一口,管亭,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能讓我有這麼大反應的只有你只會是你。
    陸、陸寒江你
    我不是齊芊,我對你好沒有任何要求,也不會強行要你恢復記憶,你能恢復也好,不能恢復也罷,對我而言這不是、也構不成任何威脅,我喜歡你,只是純粹的喜歡你,明白嗎?
    管亭已經開始後悔問這話了,他試圖把手抽出來,但陸寒江力氣太大,他根本無力抵抗,反而因為小幅度的摩擦導致長佩畫紅色禁號的地方又硬了幾分,隔著一層薄薄的浴巾都燙得他手心也跟著發熱,明白明白,陸先生,你先松開
    亭亭,你老實跟我說,你想這個問題多久了?
    管亭支支吾吾地說從那次在溫泉山莊開始。
    陸寒江暗罵一句髒話。這麼久?他居然什麼都沒發現!
    那個你能松開了嗎?管亭偏過頭,心說都這麼硬了就不能先放開他去趟廁所嗎?三十出頭的男人,別再把自己憋壞了。
    陸寒江完全听不見老婆的腹誹,他本來沒想這麼快推進他們的關系,總得給管亭一點適應時間,現在看來管亭分明適應得很好,連他耍流氓都沒注意到,陸寒江開始飄了,臭不要臉地耍起無賴︰不行。
    管亭瞪大眼楮看他。
    陸寒江蹭蹭他的鼻尖,輕笑道︰亭亭,幫幫我吧。
    含著情欲的一雙眼眸里水光閃爍,管亭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跟著他進了衛生間。
    許久後,管亭跌跌撞撞跑出衛生間,陸寒江饜足地跟在他身後走出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道︰亭亭
    別叫我!
    哦。陸寒江繞去客廳拿著自己的枕頭站在主臥門口,笑得意氣風發,簡直脫胎換骨重獲人生,亭亭,我可以搬進來了吧?
    主臥里一直沒動靜。
    陸寒江對管亭的性格拿捏得死死的,于是站在門口一直沒走。
    果然,許久後,主臥的門被擰開。
    陸寒江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前天晚上鬧騰得很晚當然只是普通的鬧騰,並沒有出現你中有我這種情節,陸寒江覺得這種事情不能太著急所以管亭次日早上理所當然地遲到了。
    另一邊的床鋪早已沒了人,分開用的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管亭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在衛生間里的事情
    幾分鐘後,管亭躲躲藏藏地跑進衛生間,紅著耳根洗手。
    等他洗漱完畢出來,陸寒江已經把早餐端到餐桌,他腰間圍著圍裙,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見到管亭後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耳垂,今天不去上班嗎?起這麼晚。
    請了半天假。管亭盡量忽略耳朵上的觸感,生怕自己再跑趟衛生間,轉移注意力說,我要去趟銀行。
    陸寒江沉了沉臉,為了齊芊?
    她畢竟是我媽。
    這是管亭的家事,陸寒江想要插手也得經過管亭的同意,顯然,管亭並不想牽扯他。
    去往銀行的路上,陸寒江臉色一直不太好看,管亭下了車,走出幾步後又來到車窗邊,對陸寒江說︰我不是提款機。
    嗯?
    所以,我只會給她轉一次賬,以後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了。管亭笑了笑,剛好把小陸總給的工資也轉回去。
    陸寒江臉色稍霽。
    管亭這幾年有些存款,夠不夠魏茹水的病情難說,他走進銀行,打電話給了齊芊,齊芊也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過分,電話那頭的哽咽聲沒有停止過,最後電話掛斷,齊芊發來一串卡號。
    管亭將自己大部分的存款轉給齊芊,隨即翻出齊芊的號碼,一鍵拉黑,心中一塊巨石緩緩落地。
    花一大筆錢,買斷和母親的關系。
    管亭拔出銀行卡放回包里,覺得這麼做的估計也就他了。
    回到車上,陸寒江正在打電話,管亭系好安全帶靠著座椅閉目養神,很快,陸寒江掛斷電話,他問︰接下來有事嗎?
    管亭睜開眼,搖了搖頭。
    那陪我去趟lovingness吧。陸寒江發動引擎,和lovingness的合作合同即將到期,陸氏擬了一份續約合同,今天簽約。
    陸總︰饞死我了饞死我了饞死我了。
    管亭我本人︰差不多得了。
    陸總︰qaq
    更啦,雖然更得慢但還是很不要臉地想要海星tvt
    第32章
    鐘情咖啡館就在陸氏集團對面二樓,店鋪面積不大,但裝修很有新意。
    這次和咖啡館的續約不需要陸寒江親自到場,等他和管亭到的時候,續約合同已經簽完,陸含柯正在窗口看著報紙品咖啡,見陸寒江和管亭進來,陸含柯彎著眼楮打招呼道︰哥,這邊!
    管亭踟躕不前,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被他誤會這麼久、整天想著要把對方化學閹割的小陸總。
    然而陸寒江二話不說,拉住他的手來到陸含柯身邊坐下,陸含柯見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很快接受現實,叫道︰嫂子!
    管亭︰
    這一嗓子真是叫得他猝不及防!
    行了。陸寒江笑眯眯地看著管亭耳垂染上薄粉,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問道,池老板呢?
    陸含柯道︰在里面,哥,待會兒一起吃飯?
    陸寒江好奇地問︰你不去接老白?
    陸含柯的臉瞬間耷拉下來,戲精附體似的五官皺成一團,仿佛背負了無盡的心酸苦楚,他唉聲嘆氣道︰他不是要和高中的音樂老師一起參加音樂賽嘛,這兩天正在加緊時間排練,昨兒要不是我跑回高中把他綁回來,他都要和那個音樂老師回去了。
    作為親哥哥,弟弟難受,陸寒江喜聞樂見,他裝模作樣地安慰兩句,瞬間變了臉色,面帶微笑地問︰咖啡喝完了嗎?
    陸含柯不明所以,遲疑道︰喝完了。
    趕緊回去工作。
    盯著陸含柯哀怨的眼神,陸寒江面不改色心不跳,氣定神閑,終于陸含柯忍不住反駁說你怎麼不跟我回陸氏,陸寒江依舊笑容滿面,說國內是你負責。
    陸含柯氣得差點沒當場和他斷絕兄弟關系。
    不過陸寒江說得在理,陸含柯管理公司也有幾年了,已經是陸氏集團員工心里正兒八經的小陸總,論在國內公司的影響,陸含柯確實要比陸寒江深一些,于是陸含柯只能苦逼地回去上班。
    目送親弟弟離開,陸寒江這會兒才要了兩杯咖啡,員工忙去後廚叫來咖啡師。
    咖啡師是個中年男人,管亭記不起來這個人,卻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咖啡師前往工作台時恰好也看到了管亭,頓時笑了起來,道︰小管老板,你回來了啊。
    小管老板。
    這個稱呼讓管亭和陸寒江皆是一怔。
    陸寒江反應很快,他原來一直以為管亭和池老板池易明熟悉是因為管亭曾在這里上過班,但咖啡師的稱呼卻讓他瞬間推翻了這個想法,或許認識池易明在前,出現在咖啡館在後。
    相比表面還算淡定的陸寒江,管亭有些局促,他無措地側首看了眼陸寒江,似乎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沒有什麼比老婆依賴自己更令人開心的,陸寒江揮散腦子里的想法,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以前跟著這位先生學過制作咖啡。
    原來是師父。
    管亭緊繃起來的心微微放松,在陸寒江的點頭示意里,管亭來到工作台旁邊,眼神極好的瞥見咖啡師的胸牌,和他打了個招呼。
    咖啡師慈祥地笑了笑,招呼他進到工作台,把這兩杯咖啡的任務交給了他,很久不來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作業。
    啊?管亭指指自己,又看向陸寒江,為難道,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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